霁把水倒盘子里,晾凉的工夫,顺带靠在厨房,有点想抽支烟,但戒了挺久了,于是又剥了颗薄荷糖。
他不是多重欲的人,之前听男生之间说浑话,也就一笑而过,甚至不感兴趣,所以,是真挺意外的,原本也没想这么不节制,一开始么,少年
人多少还是有点矜持,不想显得脑子里好像只有这档子事,但被她一碰就随时起立。
正常吗这?
思考完人生,水也放凉了,陈清霁拿了只玻璃杯,给她倒上,一推门,发现梁逢雨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了?”
“没什么,”梁逢雨其实是劲儿刚过,整个人像陷在棉花堆里,轻飘飘的,没力气又不想动,勉强爬起来套上t恤,就着他的手喝水,“想睡觉。”
“那睡会儿?”
然后,两个人就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到意识模糊为止,补个迟来的眠,下午才会起来干正事。
所谓的正事,也就是给辅导机构打工、画画、看余老太太、带倪景珧去电玩城、逛超市、洗床单之类。原本陈清霁床单一周洗一次,两人经常在上头滚以后,就成了两天一次。
也是那个时候,梁逢雨发现,陈清霁可能真做过不少功课。生理构造关系,女孩子尤其需要干净环境,所以,有时候两人原本没打算做,亲着亲着起了火,他再难耐也得去洗了手再来。
这么一想,就有种和外貌不符的虔诚认真感,还挺令人心折的。
大年十这天一大早,梁逢雨起来,和梁星鸣贴窗花、对联。这算是两个人小时候的必备节目了,从踩着小板凳够啊够,到梁星鸣站着一伸手就能贴,一晃,十几年光阴过去,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又什么都没变。
“梁星鸣,你好像贴歪了,要往左边一点。”
“梁星鸣?”
“弟弟?”
充耳不闻。
没办法,梁逢雨试探性叫了声,“哥?”
医学史上的奇迹瞬间诞生,梁星鸣耳也不聋了,往左移了下,回头问,“这样?”
“……嗯。”梁逢雨无语地点了点头。
“是真的很会摆哥哥的谱。”她不止一次和陈清霁说。
而梁星鸣,则是这样解释的,“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没少被她欺压啊,跑腿、背锅、呼来喝去,她那会儿比现在还霸道,说一不一的。我让她喊两句哥不过分吧?”
陈清霁听着失笑,只觉得这俩人比亲生还像亲生的,又有点难以想象——梁逢雨也霸道过?
别说霸道,她好像都没什么小脾气,每天都灿灿烂烂的。
然后,他很快就知道,flag是不能乱立的,哪怕只是脑子里一闪而过。
陈清霁家里什么情况,梁平松不是特别清楚,但也大概知道,他父母离婚,父亲很早就没了,母亲见不着人,估计也不怎么靠谱。
加上人就住对门,一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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