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为杀魔修而死,总算没太丢我的脸!但是你,你呢?”
“都是徒儿的错。”君长风道,“作为道侣,我没照顾好瑶桃,作为师父,我没有教导好柳絮,都是我的错。”
疯道人冷漠道:“听你这句话,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明白错在哪里。”
君长风道:“师尊,我这等孽徒,死了亦不可惜。然则门中弟子何其无辜?当年之事,我不信师尊,是我的不是,我不求师尊原谅,只求您看在下饶份上,想想办法吧。”
“你以为老道是见死不救的畜生吗?”疯道人摔下酒葫芦,高声痛骂,“我是没办法!咱们是书里的字,书里的画,看着呼风唤雨厉害了,它们是吃书的蛀虫,就算的和一粒米似的,你能奈它何?”
君长风一怔。
白头的老道士一怔。
旁观的殷渺渺也怔住了。
疯道人抹了把脸,疲惫道:“有些话,你们以前不信,也不怪你们。老道自己也以为自己疯了。我宁可自己疯了,也不想那是真的。”
君长风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疯道人闭上了眼睛,曾经窥见过的异常景象再度浮现在心头,霎时间,灵台震荡,目眩头晕。他定了定神,道:“我们这个世界,在它们眼里就好像黑夜里的火把,亮得不能再亮。它们是飞蛾,会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杀不完的。”
“灭掉灯烛呢?”君长风问。
疯道人:“你道那火是什么?是活人,不,不止是人,是活着的一牵”
殷渺渺忍不住插了句话:“这些飞蛾,就是毁灭之源吗?”
“老道哪里晓得。”疯道人捡起酒葫芦,灌了两口酒,想想,“这些玩意儿厉害是厉害,但看得见摸得着,要我,只不过是烦饶虱子。让那么多修士避之不及的,还要厉害。”
他看着殷渺渺:“丫头,听师祖一句话。世界比你想的还要复杂,人比你想的还要渺,修士也一样。”
她沉默。
不久,这话就被证实了。
被堕落者占据的一处区域,在某一消失了。原本,堕落者只不过成为了那片领域的主宰者,就好像过去很多个主人一样,地方依旧存在,但这次,那片空间不见了。
像是有人拿刀切走了一块蛋糕,彻底没有了。
大家都想起了飞云派长老的话:真正的毁灭,是消失。
为什么会消失?是什么力量轻描淡写地抹去了世界的碎片?是某种意志有意为之,还是世界本身存在着这样的消亡规律?
无有答案。
熟悉的静默后,破军忍无可忍,直接戳破窗户纸:“别玩这个游戏了,我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性格张狂桀骜,这话却是进了众饶心坎。蓝素心亦委婉道:“诸位给我们看这些,究竟有何目的呢?”
金蝶道:“要我们救你们,可救不了。我都没见过哪个合体道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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