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的五殿下,却拥有光明正大争夺皇储位置的权力,分明天眼界是那样一方男尊女卑的世界。
父君说,只要她布局毁掉人族的天才、用尽一切手段挑起天武大陆内乱,天武门攻破之日,他会册立她为少君主,给予她继任君位的地位和尊荣。
隔着一面迷蒙而朦胧的水镜,贺楼风受宠若惊地答应下来,面容含笑、弯腰低头的动作谦卑,然后在水镜破灭的瞬间冷了眼神,是锋芒毕露、獠牙锐利的寒光。
她确实想要毁掉天武大陆,却没有要让天眼族入主的打算。
这方世界很好,这里的空气是清新的,这里的云朵是干净的,这里的山川是巍峨的。
这里还拥有天眼族永远不可能拥有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还有那么多生机勃勃、跳动着热意和焰火的生命。
这里太好了,所以她想要毁掉。
这里太好了,所以天眼族不配得到,诸天万界也不配进入。
世界本不该拥有光。
她喜欢穿白衣,而且也只穿白衣,不是因为白色如雪皎洁、纤尘不染,而是这一袭白衣可以反射光亮。
任何希望和憧憬,都无法透过不容于世的白照破她的心。
天武大陆该毁灭,天眼界其实也该毁掉,诸天万界没有什么是需要存在的。
贺楼风少时读佛经时认识了两个字,叫做“地狱”,她对那里很感兴趣。
睁眼看到的一切对她来说皆是虚幻,她时而听从父君的意思杀一两个不听话的人族,时而当个甩手掌柜行走天地,任由黑风盟的黑衣卫和异族狩猎堂出手猎杀人族天才。
她只是沉默地走过天地,看那个最有希望驱赶天眼族出诸天战场、结束千年乱局的人族少尊主慕辰,一步一步在魔族左使的算计下走进歧途,然后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看到了一道很有意思的身影。
少女一身白衣,是跟她一样的颜色,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意义,那是胜雪的干净和炽烈,光无法照进去是因为她原本应该比光还要耀眼。
她本是光芒都该退避三舍的存在。
可是贺楼风见她时,她躺在血泊里,周围是枯木朽株,天空是暗沉沉的暮色,她睁着蕴染了很多情绪的眼睛,眸底都是血滴渗透的破碎。
黑色棺木和森森白骨把她围起来,白衣悉数被染成血色、胸口破了个血洞、浑身生机都在流失的少女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她,眼神无悲无喜、不起波澜。
有那么一瞬间,贺楼风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向往已久的地狱。
她停下脚步,低眸凉凉开口“你想活着吗”
贺楼风的声音一直都是这么凉,凉过生命断绝后血液流干的彻骨,与那只废天眼一样,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她见过了世间的生死存亡,知道有人族性烈如火、不惧生死,也知道有人族胆小如鼠、苟且偷生。
所以她其实很期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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