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嘶——”顾重渊牙疼地龇着牙,他摆摆手,自觉地退开距离:“知道二小姐......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琴弹得差一些么?他们宋家还有一个顶着,无事无事。”
顾重渊满脸的劫后余生,手捂在心口处,又悄悄看了眼宋云烟,宋大小姐搁下核桃锤,掀起眼帘撞上他的视线。
然后他就看见素来以清冷出尘示人的宋大小姐,手中虚虚握着核桃锤,朝他弧度很微妙地挥了一下。
“殿下。”玉树紧紧绷着唇线矮下身,顺便将朝阳手中因为震惊而忘记饮的凉茶换掉,无奈地摇摇头:“夫子有言,不可讲谎也。”
“这不一样!”朝阳被热气缭绕一熏,神智也顺势归位,朝阳侧过脸,用瓷盏掩住自己低声的唇语:“这可是宋二小姐!天仙二小姐!”
玉树没有办法,自家小公主对宋二小姐的滤镜比威武门高耸入云的城墙还要厚,她叹气一声,又道:“殿下,这琴类比试的彩头,是这把黄粱。”
“……”朝阳愣了愣,她确实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但在这个瞬间,她忽然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这把七弦瑶琴虽是复刻敏德皇后的黄粱,但却也是出自宫内圣手,不是凡尘俗物可以比拟。她虽然从未见过敏德皇后,但她自幼养在月华宫内,极偶尔的时候,令贵妃会对她说一说这位早逝的先皇后。
那应该是冬天,宫殿里燃着暖烘烘的地龙,令贵妃将她抱在膝上,双手把她圈在怀里,她的笑声很低而含糊,司乐坊的宫人载歌载舞,令贵妃指着乐姬中央拨弄琴弦的女子,对她说道:“她有个音弹错了。你母
后......这一段她总是弹不好,罢了,她倒是什么都弹不好。”
令贵妃说,敏德皇后的琴艺可以用“不堪入耳”来形容,彼时朝阳年幼,司乐坊的宫人又是一等一的技艺精湛,她实在很难想象出“不堪入耳”该是个什么光景。
直到她今日有幸听到宋家二小姐也重新演绎了一首《新雪》。
“这么多年了,我未曾学到她的七八分。”
朝阳沉默了一下,用胖乎乎软绵绵的小手摸了摸令贵妃略带冰凉的侧脸,奶声奶气道:“语儿喜欢听令母妃弹《望月》。”
令贵妃低低的笑了一声,笑意里裹着浓厚至散不开的哀绪:“这把\黄粱\是你母后生前最喜欢的一把琴。她虽然弹得乱七八糟,但却容易把人逗笑——”这句话戛然而止,令贵妃怔然地闭上唇线,不再往下多说了。
是了,她还在宫内的那些日子,她不开心时,这位小皇后就抱着这把琴乐颠颠地跑到她的宫殿前,令贵妃不让她进来,她也不恼,搬了一方桌,一张椅,就这么在她殿门口弹。
她的心思比任何人都敏感,也就更加的温柔细腻,她从来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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