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岩,是浸会神学院新入职的化学老师,还负责部分学生的心理学辅修。
我阴差阳错选到了柏岩老师的心理学课程。他的授课风格与我以往的老师完全不同,他年轻,朝气,不拘泥于形式和规则,常常希望学生反驳他,与他辩论,基于学术方面的交流多多益善。他总是穿着长衫,行色匆匆地走在校园里。
我和柏岩熟悉起来是因为心理学课程里做的罗夏测试。那些奇怪的墨迹,让柏岩解读了另一个我,那个藏在内心深处的我。
他说人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
他说他可以帮我。
我不知道我是否需要帮助,维持现状似乎就已经花费了我所有力气。
他的特别关注让我一度非常紧张。朋友们打趣问我说是不是要搞师生恋。只有我知道他是好心。
流言是阻隔不断的水流。
父亲听说了师生恋的传言,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子骂,完全没有风度可言,“让你去学校不是让你乱搞男女关系的,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我被关了禁闭,学校也不许再去了。床事反倒更频繁了。
独自在家的时候,脑子总是昏昏沉沉,我有时候会想难道这辈子就这样度过了吗?做一个玩物,没有思想的存在吗?
不,这辈子不知长短,总得为自己活一回。
我联系了同属柏岩老师心理辅修课的学生,希望由她向柏岩老师转达我目前的状况,并获取他的帮助。
他让朋友传来信件,还有一小包安眠药。
信中他说,纵然这个世界乱糟糟,你还是干干净净的,可以悬在某个人的心里,做他的太阳和月亮。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人生总有很多意外,难说就发生在你洗澡或者吃饭的时候。
我并不追求高级的料理,华丽的服饰,或者住在一个巨大的房子里,享受簇拥和服侍。我才16岁,爱情这东西太奢侈,男人我也敬而远之。我有双手,有知识,肯努力,完全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如果张富死了,我会获得自由。
自由,多美好的词语啊!
我萌生了大胆的想法。
意外,或许是张富最终的归宿,而我,可以制造一个意外。
浴室地面瓷砖是我挑选的浅灰色磨砂面料,为了防滑,浴缸前特意铺了一块长绒地毯。
我拿香皂的边角料在地毯掩盖的瓷砖上打磨,确保整块瓷砖都被香皂覆盖。试验了多大的水量能使地面湿滑,一踩就滑倒。浴缸里得放多少水才能让人淹没无力挣扎。
我想万事具备了。
特意支开李嫂,让她回家休息。在张富应酬回来后再给他灌酒。泡澡的水放好,地毯挪开,以为他搓背为由,把地面打湿。然后回房间喝下两粒安眠药。
事情按我预想的方向发展,我倚在浴室门口看着他,先是滑倒撞到了头,然后我扶着他坐进浴缸。一开始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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