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我想跟月月好，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会好好待的。
只是，我想知道，孩子有没有可能是我的？”陈昊声音低了下去。
“你想得倒美！还是那句话，想知道自己问去，老娘不奉陪了。”李灵起身扬长而去。
陈昊静静坐着，一动不动。
孩子不是自己的，也不是赵文的，会是谁的呢？
没有他的日子，月月遭遇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他默默收起桌上的盒子，转身离去。
晚上，陈昊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天上的月亮。
自从离开文城，他喜欢上了晚上看月亮。
月亮圆了又缺，每一次月圆，他都会觉得离邱月又近了一步。
在最难的时候，他就是靠着看月亮撑过来的。
三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迷茫，明明他离邱月很近，却觉得俩人越来越远。
他伸出手，捧起一片月光，莹白透亮的月光，虚无的月光。
他颓然垂下手，他拼命想要抓住的月，已悄无声息从手中溜走。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不知从哪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歌声，在静夜中释放无尽的哀怨。
陈昊想起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邱月，是他的避而不见深深的伤了她。
她怎么可能原谅自己？
爱恨只在一念间。
他真的错了，他当初就不该留下，应该和月月一起离开，大不了一起死。
敲门声响起，陈昊起身去开门，是梁方。
梁方走进门，反手把门关上，从手上的文件袋里取出几张照片：“老板，这是邱月孩子的照片，她叫邱子清，前年6月18日生。”
陈昊接过照片，盯着照片上的孩子，嘴角瞬间抽动一下，手有点发抖，这眉眼，竟好像，像自己？
子清，是自己的孩子？
6月18日生，十月怀胎，月月怀上子清时，自己还在文城，是自己的孩子！
不对，孩子有可能是早产的。
“孩子是足月生的吗？”陈昊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的人去医院调查了，是足月生的。”梁方肯定地说。
梁方一看到孩子的相片，就断定是小程总的孩子，立即让人调查孩子出生的详细情况。
“当时生孩子时难产。
脐带绕孩子脖子三圈，孩子出不来，产妇大出血。
外面的人要保大人，产妇拼命要保孩子，所幸两个都保住了。”
梁方有些嘘唏，母爱真伟大，邱总为了这个孩子，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她怎么这么傻！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她怎么能没了？”陈昊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拳打在门上。
梁方吓傻了，小程总向来克制，从不喜怒形于色，如今破功，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早看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却没想到是老板的心头好。
“老板，这孩子有点像你。”梁方小声说。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静。”陈昊挥挥手。
梁方退出房去，顺便关上门。
陈昊从文件袋里掏出一沓文件，上面是孩子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记录，包括什么时候打疫苗，什么时候生病，喜欢吃什么，在哪里上学，由哪个保姆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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