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新皇是太信任他还是太过刚愎自用亦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下毒的事情一直很顺当,甚至顺当到,等来了已经长大成人的小皇子。
他看到小皇子浴血归来,拎着刀一步一步走来,说自己是十七皇子时,他脑海里空白一片,只剩下了三个字。
那就是:真好啊。
真好啊,终于可以坦然的,坦然的走向黄泉了。
而他也可以亲手,在冷宫中栽下一棵会开花的桃花树了。
总管:“魏太医死的突然,屋里所有关于药方记载以及给先前诸位娘娘抓的药方全部都烧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搜查不到。”
天性各毒病症皆有相似,这也是太医迟迟下不了论断更别说抓药缓解毒性了,只能暗自揣摩,私下找药人一味一味的试毒。
江鹤忽然沉默。
“你说……”
刚起了一个头,江鹤又淡声道:“算了,无事。”
就算时日重来,他也会选择相同的道路走下来,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行至途中,江鹤又想起宗亲过继的事情,掀唇问道:“那让你去安排人查有无适龄孩童过继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想要尽快培养出来一个继承人方便继承大统。
总管闻言更是有些为难:“陛下,您忘了,大梁先帝留在皇城的宗亲早就没了,那些早年被大梁先帝打发至边塞的宗亲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人跑哪里了……可能、可能还要再花费好些时日。”
更别说还要筛选是否适龄聪慧,有无其它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陛下不若再、再多等些时日罢。”
江鹤再次沉默。
许久他才抬眼看向灰白阴沉的天空,开口道:“你既然知晓孤为什么急于过继宗亲培养新帝,就应该知晓孤不会是一个好的皇帝。”
他所求甚少,不过唯二。
一是报仇,二是栗旬。
而现在,大仇得报,倘使栗旬去世,皇位也就没必要了。
总管显然也沉默了。
很久,他轻声道:“……奴才会尽快一些的。”
直到快到天子寝殿,江鹤又开口问道:“萧衍的尸体是不是还没找到?”
“是,底下还在派人寻找。”
江鹤哦了一声,转而说起了别的:“记得将绿竹带去兆阳宫陪皇后。”
……
……
年关将近,新帝这次勒令取消了宫中宴会。
江鹤抱着裹得厚实的栗旬坐在了兆阳宫殿前,同他一起在湖里放了一盏荷花灯。
他低头吻了吻栗旬的耳朵,问:“我能摸摸你的心吗?”
栗旬被包的温暖,又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听到江鹤的声音,他撑起几分精神嗯嗯了两声。
江鹤寻着他的胸膛摸了过去,轻轻点了两下,笑着问:“今日的江鹤可以在里面挤上一点点位置吗?”
栗旬嘴角上翘:“它说好啊。”
他伸出手搭在了江鹤的手背上。
栗旬的手已经同他苍白虚弱的模样一样,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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