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鲜血飞溅,两人浑身浴血,如同修罗。
萧衍眼睛赤红,语气讥诮的往江鹤心上扎:“就算你今日杀了我,将栗旬囚到皇宫里头,你又怎能确信栗旬真的会爱上你?”
江鹤神情阴翳,握着刀柄的力道更大,招式更狠:“闭嘴——!”
萧衍仍旧字字诛心:“你应该知道栗旬为什么会进宫了吧?他以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就算你比我遇见他更早又如何,他爱的还不是我。江鹤,你高兴吗?”
“他不是你亲手推出去的吗?就算你数年如一日的看着他长大又如何?明明是你自己卑怯不敢在栗旬面前出现,你又何苦怨恨栗旬记不得你?”
他显然查到的更多,看的更为透彻。
江鹤眼仁泛红,出招更是凌厉。
两人打斗至料峭悬崖,萧衍却仍旧在戳刀子:“江鹤,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俩特别像吗?
相似的身世,相似的成长历程,骨子里不可磨灭的血腥掠夺。
你不过是比我多披了一层温柔的皮而已,本质还和我相同啊。就算你日后能谋得栗旬的心又如何,你当真能确信栗旬爱上的是你而不是在透过你念着我吗?”
“你和我,最像了。”
他说:“江鹤,你说你会是我的替身吗?”
话音一落,江鹤在将萧衍长刀打偏后,已然一刀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萧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色骇然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就要跑过来的青年,嘴角却是意味深长的勾起,对江鹤道:“你知道我中毒已深,活不了多久,所以故意让我得了空子将栗旬给带出来。
可是你又怎知,我不是顺水推舟将你也给下了套。”
“总管听命与你,日复一日的给我投毒……可是今日,栗旬亲眼看到的,却是你杀死了我。”萧衍声线冰凉,神情乖戾,似是笑了下:“江鹤,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和我就是一个人。”
鲜血淋漓下,萧衍脚步半退,沾染着鲜血的长刀抽出,故意选择在青年仓皇跑过来时,猝然掉下了悬崖。
江鹤,我得不到的,也绝不会让你轻而易举的得到。
只有亲眼看着心悦的人渐渐远去握不住,才是最为剜心之痛。
被鲜血染红的修长手掌探出,萧衍望着栗旬难得的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缱绻的笑。
“我会,等你。”
他无声张唇,黑黝黝的瞳仁中仍旧直勾勾的盯着栗旬,像是要将对方彻底烙在心底。
耳畔风声凛冽,往日回忆如走马观花般在眼前一一闪现。
最终停留在那个午后——
裹着狐裘的青年眉眼清隽带笑,白皙指尖点在苍翠绿叶上,是无声的温柔。
偏头抬眼,他唤:“陛下。”
真想听你……喊我一声萧衍啊。
眼睛合上,萧衍唇角上扬,最终放任自己掉落于万丈悬崖之下。
……
栗旬被带回去后,就直接被囚在了兆阳宫。
细细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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