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自己透着狰狞和戾气的倒影一样,脸色难堪的犹如鬼魅。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
打开的吊灯晃着刺眼的白光。
段以砚鼻翼翁动,嘴唇抖了好久,大脑都是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是临死前惨白的墙壁,一会儿又是栗旬鄙夷厌恶说他痴心妄想的画面。
“你喜欢曲段吗?”
再没比现在更能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他的那个世界了。
原本被人紧紧盯着头皮发麻不知道怎么解释大型翻车加出轨现场还倒霉催的让人抓到奸夫的栗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更是尴尬的恨不得拿脚趾抠出来一个坑将自己给埋起来。
虽然说他当初为了后面的剧情在段以砚说要当他男朋友时,故意玩了和曲段当初一样的文字游戏,并没有开口同意段以砚说两人是男男朋友了吧……但那种近乎默认的态度,在段以砚的眼里可不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佐证了吗?!
然而现在……啊啊啊啊,栗旬现在恨不得原地升天啊啊啊。
实在是太尴尬过分了,再加上曲段咄咄逼人,栗旬一时半会儿真找不到借口糊弄过去。
如今甫一听到段以砚的问话,他条件反射性的就想否认再当场表达一下自己“虽然我身体出轨了但我的心爱的还是你”如此恶心到天际的台词时,却在下一刻对上男人的眼睛,戛然而止。
跟曲段早先天真不知事,委屈了会红着眼睛掉眼泪不一样,此刻的段以砚仿佛无声难过到极致,眼眶红了一圈,压抑的近乎窒息。
快要如同一面脆弱的镜子要碎掉。
你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伤心。
栗旬呆呆的看着人,快要溜到嘴边的话,再怎么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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