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配她。仿佛她合该就是唯一存在的那个“岐瑶”。
他开始产生危机感,依照从古传承下来的记忆昼夜不分地训练,力争早日将记忆里的招式复刻出来。
师父偶尔也会来提点自己,但从未提点过她。
她与他不一样。
他沉闷,她却跳脱得仿佛生来就是这世间的生灵。
他需要依靠日复一日的苦练演化的招式,在她手中却如行云流水。
师父亲口跟他说过,她是罕见的傀儡,有着与他们不一样的灵性和天资。
但随后,师父又叹了口气,督促自己继续训练。
当时他并不明白,如果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日复一日的训练还有什么意义?总也是打不过她的。
后来的有次比试中,他又一次败在她的剑下。
他气闷,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同样的铁刃,在不同的人手里却会造成如此大的区别。
他第一次无视她伸来拉他的手,沉默着回到自己的院落练剑。
从那之后,她开始变得懈怠,修为停滞不前。
但也是从那时候起,师父开始把目光长久地落在她身上。
他看不懂那眼神,像是在发呆,但又有着明显区别。
有时候他也会想问问,师父是在看什么。
师父是在他学成之后死去的。
自戕之前,师父只单独召见了她。
当时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或许是一种直觉,让他没有遵从师父以往的教导,而是偷偷隐匿气息跟了过去。
屋子里,他看到岐瑶跪在地上,哭得声泪泣下。
结界隔绝了声音,他只能根据两人的神情去猜。
他能看懂师父临去前的表情,平静的没有波动的。
但却看不懂她的。
为什么会哭成那个样子?这种名为悲伤的状态,应该在这种时候,哭得这么用力吗?
明明师父自己也说过,在他的面前,不必伪装成修士的模样。
他遵从师父的话,从未泻出过一丝表情。她却活灵活现得像个异类。
很快,屋子里的光芒消散了开来,那些微微发烫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他又变强了一点。
于是他提起剑,在她开门的刹那,抵在了她的喉前。
以往每次他不分缘由的出招,她都会选择躲闪或者对抗。
只这一次,她像个失去灵魂的洋娃娃,用一种看了令人难受的目光,就那样注视着他。
她没说话。她走开了。他也没挥剑。
跟在她的后面,他看到她收拾着师父用过的东西,放进一个木箱,而后埋进了土里。
临走时,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他站在旁侧,听见她说,“现今大陆上邪魔四溢,待将其收去十之八成,再来决战吧。”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看他,“师父曾经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以除魔为第一优先呢。”
“十之八成的邪魔,应是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余下的两成,分出生死后,再去剿灭。”
“好吗?弟……歧尧?”
他点了头。
明明是满足了她的意愿,她却好像更加地难过。
浏览完过去的记忆,歧尧还是没能明白,这个魔道愤怒的原因。
他说是隐藏在愤怒之下想要守护某样东西的心,化成了他的力量。
那么他想守护的是什么?
还有岐瑶……以往她次次在对战中获得胜利,是不是也因为得到了类似的力量?
好难理解。
歧尧觉得眼眶有点酸,他眨了下眼,试图调动她所拥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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