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节当晚,皇帝在钟翠楼设宴,景王徒标也携妻子来奉承。
自此徒标重出江湖,再度回到了人们的视线中。
回归的景王一扫过去的浮躁,变得谦逊了不少,有意向着清流们靠拢,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一时士林舆论中清一色“浪子回头”的好评。
贾理结束休假,进宫请安,等候传唤时,正撞上徒标出来,微笑着向他颔首,态度十分温和。
当时把贾理吓得心惊肉跳,不知他憋着什么坏。
他觐见皇帝,一为谢恩,二为卸掉身上内府的差事。
节后,他的任职命令也下来了,不是先前猜测的吏部某科清吏司,而是六部习学一年,也就是轮流在六部之中打转。
一年的时光,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对各个部门的运作有个基本的了解。
这是皇帝培养心腹重臣的手法。
任命一出,贾母先就念了几百声佛,喜得当场宣布放赏,连贾赦那里也送了几件玩器过来,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不过在贾理的观念里,朝官和皇室的家臣是两个系统,在进入朝官系统后,理应将内府的职事卸下。
皇帝对此表现得不置可否,同意他的卸职请求,转而将宁县的工坊交给了贾琏管着。
询问过戴权,得知贾琏身上已经捐了一个五品同知后,直接赏了他一个五品主事的衔,挂名在工部。
捐的官身和实职,两者孰轻孰重,自然是不必说的了。
贾理替他哥哥谢了恩,去内府交接了账目和钥匙,也就卸了这个主管的差。
这边往吏部衙门走了一遭,拜见过堂官高景升高尚书,高景升和他颇熟,指了个心腹带他。
第一日无甚大事,贾理落衙归家时,就听赵青回禀:“老爷打宝玉了。”
贾理腾身上马,无奈地问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打他?是为他不上学,还是和哪个丫头勾缠?”
赵青笑道:“爷这回没算着,不是为这两桩,是为宝二爷在外头和戏子结交,行事不尊重,所以才打的。”
“要为了这个,原也该打,”贾理道,“以前他小,打他禁不住,这会子这么大了,行事再没个分寸,就该狠打。”
贾理可不是说服教育的拥护者,曾经短暂的与孩子相处的经验告诉他,惩戒教育是很有必要的。
教育就是一个后天改造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痛苦是免不了的。
若一味信奉什么快乐教育,释放天性,那么收获的只会是奇形怪状的东西。
先前不赞同贾政打宝玉,是因为贾府尚袭武将遗风,打起孩子来真是往死里打,宝玉又不够结实,若贾母不管,不知哪日就叫贾政一顿棍棒送了命。
流荡优伶和逃学可不是一个量级的,优伶就是富贵人家豢养的戏子男宠,与这些人搅和的,绝不是怀着什么好心。
赵青道:“老爷就是这么干的,把宝哥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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