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小声问:“刘兄,你......难道是......咳咳......那个......那方面不行?”
刘誉俊脸一僵,耳根子有些泛红。
“梁兄,猜不到,就不要猜了,这不是你所擅长的。”
“那你痛快些,直接告诉我呗!”
对面二楼靠窗处,逸国公王敦刚刚抿了口碗里的茶,立刻扭头吐在了地上。
茶碗往放桌上一摔,吼道:“此等泔水怎能入口?!”
叫做云青的小倌儿连忙抽出袖中的青帕为王敦擦嘴,并细声提议道:“王爷,不如吾等陪您换个地方?”
风月也附和:“是啊是啊,风月听说一品阁的茶酒都是极好,而且每日晌午还会有说书先生呢,不如我们二人陪您去一品阁?”
“说书的有什么好看的?”王敦拢了拢玉冠两旁垂着的淡绿色的冠带,说:“说来说去,不还是那些个蛇妖转世的故事?”
云青、风月闻言,都不由身子一抖,惊慌地看向四周,见无人听到才默默松了口气。
月前,圣上已经下旨,为防误人子弟,禁止坊间一切有关怪力乱神之说的人事物。
虽然这圣旨说得模模糊糊的,就连惩罚都没讲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它指的就是之前相柳转世的流言。而且,不说别的,半月前,浔阳城里,就连之前卖蛇肉蛇汤的摊贩,都忽地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王敦灼灼的桃花眼中满是不在乎,道:“你们怕什么?”
说罢,他伸着脖子对着远处的两名男子唤道:“喂!刘小郎!”
还在耳根子泛红的刘誉侧头,“逸国公,您唤在下?”
王敦点头,“对啊!你们过来一起聊天啊!”脸颊边淡绿色的冠带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梁木苏连忙给刘誉使眼色。他可不要和小倌儿坐在一处!
“逸国公,在下和梁小郎有事相商,不如下次......”
“好哇!”王敦无所谓地说,“不过,本王有一个问题烦请刘小郎赐教。”
“王爷尽管直言。”
“圣上说,不许怪力乱神之道危惑民心,那此中的怪、力、乱、神指的是什么?”
“怪指怪异、力是勇力、乱乃叛乱、而神则为鬼神。”
“哦——那么,这水患算不算怪异?兵法算不算勇力?边防要事算不算叛乱?佛祖寺庙算不算鬼神?”
不止刘誉,梁木苏都跟着脸色一僵。
若按逸国公所说,这刘誉刚刚所言等于是在说,圣上几乎禁止了坊间一切的言行自由。不论他所言是否正确,也不论圣上的初衷是什么,仅凭方才两人的一番对话,若被有心人利用了去,他刘誉怕是死上八回都不为过。
刘誉不由重新看向对面那个人们口中骄奢淫逸的闲散王爷。
他怎么就忘记了,纵使这人此时多么的叛散道德五经、灭弃礼仪风雅,他最初也是受了十几年世家王氏的培养啊!他也曾说出过“礼以抑本性为主,人性则以从欲,抑或可助人达成所愿,欲却能超脱得自然”的这种肆意洒脱的话!
更何况,王氏的人,又岂会真的蠢笨不堪?
那么,王婳呢?她可是王家的嫡女,又为何也会被培养车如此这般模样......
“哈哈哈,”王敦忽然大笑起来,“两位不如过来一同吃茶?这样聊天实在是有些费嗓子。”
然后,他又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你,去一品阁,将他们最好的茶和点心全都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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