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人不是您带来的么?我家主子怎会认识?”
玉箫再次敲了敲脖子一侧,纪广元道:“那就奇怪了,不近女色的顾贤弟今日很是反常啊!”
“或许……主子是给您面子?”
“得了吧,我在他那里有面子么?”
想不明白也就懒得继续想了,纪广元将玉箫往腰中一别,道:“走走走,咱们也喝茶去。大冬天的,这玉箫真是冰得人手指尖儿都疼。”
……
问月轩内,纪广元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从顾子辰和小六身上离开过。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儿啊。
就这样,几人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喝了会儿茶。
最后,小六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只得趁机给文竹使了个眼色。文竹会意便端着茶壶来给她斟茶。
然后,小六“不小心”手一滑没拿住,不止温热的茶水撒了一身,瓷杯坠地的脆响还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
“柳儿姑娘,您没事吧!”文竹连忙关心道。
“无事无事。”小六掸了掸湿透了的衣襟,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不小心没拿稳茶盏。”
“柳儿姑娘没事就好,区区茶盏,碎了也就碎了。”扫了眼女子湿透的衣衫,顾子辰体贴地开口,“文竹,带柳儿姑娘去客房换身衣裳吧。”
“是。柳儿姑娘,这边请。”
直到小六跟着文竹走得老远,纪广元才笑眯眯地再次开口道:“贤弟啊,你这顾府里哪里来的小娘子的衣服给人家姑娘换啊?”
“买不就有了?锦绣坊离这儿倒也不远。”
“买啊……”纪广元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一旁,挑眉问,“贤弟这是孤单太久了,突然想开了?”
顾子辰也将茶杯放到一旁,抬眼淡淡道:“人是纪兄送来的,顾某看着不错,便收了。”
收了?他竟然说人收了!?
“铁树开花了?”
“铁树虽生长缓慢,但只要温度、气候等条件适宜,却是年年都可以开花的。只是——花期为七八月,此时已经入冬,怕是不会开花了。”
纪广元习惯了他的所问非所答,继续自顾自地说:“哎你说,这柳儿姑娘到底哪里好了,竟能得了您老的青眼?”
“人是纪兄引来的,这是在问顾某?”
“我只是看她眉眼与你所绘的女子有几分相像,怎么,就因为这个?”
“不然纪兄以为,还会因为什么?”
纪广元耸耸肩,“总不能真是看在我的面子吧。”
若他真有这么大的面子,怕是踏门拜访的小娘子会多如牛毛啊。
顾子辰再次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夸赞道:“纪兄果然学富五车、足智多谋。”
纪广元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疼,自暴自弃地道:“是是是,在你这儿,为兄都不该提面子这回事儿。”
顾子辰笑了笑,对着一旁的景天吩咐:“去取罐神仙醉来。”
一听有美酒可以喝,纪广元瞬间便又笑开:“哈哈哈哈,还是贤弟了解为兄啊。此时此刻,唯有杜康才能解为兄心中的烦闷啊!”
顾子辰没有回他,只是对着刚要踏出门槛的景天补充道:“不用拿来这里,直接送去纪府给纪老吧。就说,容时明日晌午后登门拜访,并与纪老切磋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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