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袋,怎么唱来着?”
“天含糊,地也含糊,说什么致知格物?不见乎君子擒小人,犹似赤手搏豺虎;小人陷君子,易如狂风卷浮土。害龙者蜈,杀象者鼠,其理难名,其情莫睹。”
“师弟,不是这个。”
福袋眨了眨眼,又扭着圆滚滚地小肚子唱道:“花深深,柳阴阴。度柳穿花觅信音,君心负妾心。怨鸣琴,恨孤衾。钿誓钗盟何处寻?当初谁料今啊,谁了今!”
“......”
一首写满了弃妇的春闺怨愤的诗,在深秋的密林里被一个五岁娃娃用稚嫩的奶音唱出,有一种难言的诡异之感。
一阵风刮过,四周除了树叶被吹动的嗖嗖声音再无其他。
半晌后,小六率先开口,温柔地对一脸无辜茫然的福袋说:“福袋师兄,你看,火都快灭了,能否劳烦你去加把柴火?”
一听是加柴,福袋双眼一亮,道:“好呀!好呀!”然后就乐呵呵地跑走了。
“不是我教的。”福饼小声嘀咕,他真的是怕极了师傅踢他的屁股。
道有炳将脸埋在掌心,无力地说:“你也去添柴吧。”
福饼一听,刚刚的担心一扫而光,也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杨祚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小六,可否再给我口水?”
“哦,好。”
喝了两口水,杨祚总算平复了些心情。“道大师,请问在下可否与你们同行了?”
终于,有人又将话题拉回了正道,可是道有炳却是没了心情。哎,真是丢脸都丢到外面了啊。
“可以。”说完,道有炳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远了。
一时间,只剩下了杨祚和小六两人。
片刻的沉默后,小六说:“杨祚——”
“小六——”
谁料,两人竟是同时开口。
对视一秒后,他们又同时笑出声来。
“你先说。”
“杨祚,你到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因为什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我......我随老大寻到衡弥那日,听说你与顾子辰一同遇了难,所以......”
“你是来寻我的?!”
“我是来给你收尸的。”
闻言,小六眼眶有些发热。
“小爷之前不是答应过你,要让阿姊也认了你这个兄弟么,所以啊,就算你死了,小爷也会把你带回去。这叫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个没忍住,泪水就流了出来。
“喂,哭什么,堂堂儿郎流血不流泪的!”
“是,你真厉害,看样子应该流了半缸子血了吧?”
杨祚撇撇嘴,“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杨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
杨祚皱眉,“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扭?你以前不当我是兄弟?”
“你以后,就是我的好兄弟。”
“好吧,虽然也没什么说服力,小爷就勉强接受你的谢意吧。”
“我没有在谢你。”她双目炯炯,“我是感动,但是感动不代表同意你的做法。”
“什么意思?”
“莽撞的善良比起不计后果的恶还要不可取。有时作恶,或许还会得到人的原谅,但是头脑一热的善可能不止会害人害己。”
“哈?”杨祚更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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