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几乎从他的嘴里喷出来。
宫夫人连忙后退几步,怒喝:“说人话!”
“他要去东京。”宫治安然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帮他翻译,然后默默地把自己那份寿司端远了一点。
“唔唔!”宫侑用力点点头,同时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活像一只恨不得把自己撑死在这个夏天的仓鼠。
没过多久他咕咚一声把也不知道尝没尝出味的寿司彻底吞咽入腹,顺带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宫治皱着眉,心想这头猪怎么没被噎死。
不仅没被噎死,还活蹦乱跳。
宫侑舔了舔沾在嘴角的油,又不管不顾地往外跑,到玄关把脚上的拖鞋往旁边一踢,阵仗堪比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的纨绔出行——他一个人就制造出了十几个人的动静!
“你真要去东京?这都多晚了?你去东京干嘛?”宫夫人叠声追问。
宫侑头也不回,弓着身子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高声道:“你儿子女朋友被人欺负了!”
“啥?!”宫夫人震惊,宫治在一旁翻白眼。
然而宫侑没有回应她的震惊,因为这死孩子已经把门“哐”地一声带上扬长而去了!
宫夫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宫治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感,端起自己那份寿司打算返回自己的房间根据地。
他尽自己所能的,将存在感稀释稀释再稀释。
可宫夫人目光如炬眼神如刀。那凛冽的一眼刺破空气杀过来的瞬间,宫治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掉了。
他老老实实地、认命地坐回餐桌前,等待母上的盘问。
宫夫人长叹一声,理了理不知何时开始掺入几根银丝的鬓边。
“治啊。”她看向宫治的眼睛半是母亲的温柔慈爱,半是少女的娇俏可爱,忽闪忽闪地眨着,“什么情况呀?跟我说说呗。”
“跟我说说呗”这话听着好像“老板给我来两斤猪肉呗”。
宫治撇了撇嘴,又在心里把宫侑骂了十几遍。
或许宫侑本人没留下什么印象,但是最鹤生想起来了。
在她还曾经经常往返神户和仙台的那几年里,宫侑其实就问过她这个问题。
无论哪个时期的最鹤生都很讨厌撕胯和帮她撕胯的仙石要。跳舞和学习和生活中的许多事一样,都不是永远能让她保持真挚喜欢心情的事情。
受累了她会想哭。
更何况是很明显反映在身体上的疼痛。
在被仙石要苦练的一段时日里,最鹤生的膝关节两侧都是被踩按在地上的淤青,好在她的小裙子都是长过膝的,能把那些淤青好好地盖住。
除非有男生来撩她裙子,否则根本不会有人看到最鹤生小腿往上的裙底风光,而这种毛手毛脚的男孩通常都被岩泉一正义的铁拳和及川彻不那么正义的恶作剧给打跑了。
在神户没谁认识最鹤生,而认识最鹤生的人都知道她有个个子高得吓人的舅舅。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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