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耳挠腮,不得要领,真替你着急。”马行健依旧闭着眼睛,只是语气里带了几丝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图虎翼叫道。
“除了小秋薇,我看都知道的。”马行健干脆笑起来。
图虎翼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她怎么就不知道,怪不怪?”
“她年纪还小嘛,眼睛又干净。你不说,她不会知道的。”马行健低声道。
图虎翼不出声了。他看看书房的窗子,透出来柔和的灯光,除此之外,站在这里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陶骧进了书房把帽子摘了。
他这间书房通风很好,这个时候,凉风习习的,走进来时的那一身燥热很快便消失殆尽。
静漪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毛笔。
他走近些看,发现信已经写好了一些,放在一旁,厚厚的一沓子。他看看,最上面一封是写给杜氏的……字迹极清秀,也亏她耐烦,这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地去写。
胳膊下压着的这封不知是写给谁的,毛笔按在纸上,墨迹洇了一团……他从她手中抽了下毛笔。
静漪被惊动,转了个方向。
陶骧站在一旁,以为她这就醒了,不想她仍伏在那里。他将毛笔搭在砚台边。
她月白色的纱袍衣领很紧。背对着他,看到她雪白的颈子露出一截,有好几个红色的疙瘩。她似是睡的不舒服,伸手抓了下颈后,手上的墨渍就沾在皮肤和衣领上了……陶骧伸手过来,敲了敲桌案。
花梨桌面,敲几下,铮铮然有声。
她却不动。
他正要再敲,她忽的坐直了,半睁开眼,揉着,揉的脸上又蹭了墨渍。
他看着她睁大了眼,看清楚是他,仿佛很懊恼,手扶了下额头……脸就红了。她掩饰地看了看座钟,问道:“吃过晚饭了?”
他说:“没有。我回来换衣服的。”
“不在家吃饭?”静漪头脑还没完全清醒,这样看到陶骧,有点发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看他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说:“奶奶让我这几天不用过去,让厨房送饭来的……也到时候了,我去说一下,加几个菜。”
陶骧看她又抹了下额头,说:“好。”
“那好,我去同张妈说。”静漪站起来。低头看到桌上的信笺被墨渍洇湿了一块,便团了下,收在一旁,“这封是给二哥和二嫂的信,你要不要附上几句话?”
“你替我问候就好。”陶骧说。
静漪点头。反正她每封信的末尾,也都这么说的。她刚要将信纸和信封收了,就看陶骧从桌上把那块湿毛巾拿起来递给了她。她看了下手上,原来是沾了墨。她接了毛巾,去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手,听陶骧问道:“尔宜说你有事找我?”
静漪一顿,恍然,道:“是呢。你还记得我同你讲过,想替尔宜和她的同学们办个毕业舞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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