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最终也没有保全了他的仕途。
王家屏道:“本辅已是口头答允了,其实身处付漕台这个位子,本辅深有体会。现在吾在内阁遇事没有人商量,实在是孤掌难鸣,势单力薄。”
林延潮闻言听出王家屏似乎在试探自己的口风。
林延潮当即道:“元辅这是哪里话,赵次辅老成持重,还有张新建下个月就可抵京,到时元辅身边怎么会没有商量的人呢?若是元辅有什么要效劳的地方,宗海也愿意随时听候差遣。”
王家屏欣然道:“宗海真吾挚友也。”
说到这里,王家屏叹气道:“其实这些日子,愚兄晚上一直睡不好,又睡得极浅。这么大个朝廷,天下亿万的百姓,稍稍出了点差池就是大事。愚兄殚精竭虑为朝廷尽心尽力,但下面的官员阳奉阴违,那些言官稍违其意即上疏弹劾。说实在的,今日愚兄倒是羡慕起当年你我在翰苑时打趣聊天,读书论史的日子。愚兄真还不如付漕台,这时候激流勇退,至少还有清名在身。”
林延潮听着王家屏这番肺腑之言,可以想到他是如何之心焦。
林延潮安慰道:“元辅,万事开头难,眼下国事正趋于正规,迟早有一日陛下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但愿如此吧!”
……
林延潮从内阁走出后,不免心事重重,付知远从河漕总督任上离去,而王家屏今日这一番话也隐隐有致仕之意。这二人若是离去,不仅少了两个坚定的盟友,对于他私人而言不免也是有一番难过。
眼下大势如此,难道真没有回天之术。
到了文渊阁阁门前,陈济川与几个随从都候在这里。
林延潮按下心事,当即对陈济川问道:“梅家兄弟二人在办什么?”
陈济川道:“他们在京这几个月,倒似纨绔子弟一般,整日与人推牌九,或者去斗促织。”
林延潮听陈济川口中的不屑之意,笑道:“告诉他们来府上一趟,就说他们托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顿了顿林延潮又对陈济川道:“另外派人入宫立即告诉陈矩一声,就说之前我拜托他的事,明日就可以办了。”
此刻京城天香楼里。
梅家二公子梅侃正与几人推牌九,对面一人乃司礼监秉笔太监田义的干儿子田忠,另一人则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的侄儿,还有一人也是秉笔太监陈矩身边的心腹。
至于梅大公子梅堂则坐在一旁,身边两名美貌女子在给他捶背揉肩。
这几个月来,梅家两位公子在牌桌上输了两三万两银子,不过梅家公子二人却如同没事人般。
今日这几人继续打牌九,左右摆好了时鲜的瓜果,上好的香茗,还有十几名美貌侍女在旁侍奉。
天义的干儿子田忠笑了笑道:“听说太祖爷时那沈万三就是从刘家港将苏浙之货贩至朝鲜,倭国,于是成了天下首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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