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厌恶的就是丁魁楚,其他如马士英于腾蛟,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起码保存了最后的气节,但丁魁楚却是烂到了家,大明在两广一触即溃,快速瓦解,丁魁楚功不可没,
这样的人,如果一直在家赋闲,做他的富家翁,不在朱慈烺面前讨嫌,朱慈烺也不会想起去惩治他,但丁魁楚偏偏不甘寂寞,花了大价钱,行贿周延儒,得了这个两淮盐运使,而他上任之后,自然也是疯狂敛财,收回成本。前一世,他逃离广州时,搜刮的钱财,足足装了两百艘大船。这一世他到任两淮,不过两年,不过据龚鼎孳暗中调查,二三十万两白银,也已经是有了。
这样的奸佞,朱慈烺岂能放过?
太子咄咄目光之下,堂下的官员都是心惊,跪在地上的丁魁楚更有大事不妙的感觉。
静默了片刻,朱慈烺用他坚定清楚的声音说道:“丁魁楚,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对吗?”
“是。”丁魁楚哭答:“臣是万历四十四年,二甲第四。”
“这么说,你也应该是饱读圣贤书之人了?”
“臣时时不忘圣贤……”
“那你以为,作为一个臣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忠。”
“那你可做到了?”
“做到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丁魁楚提高声音。
“哦,是吗,那我要问了,勾连盐商,鼓励他们闹事,是忠吗?两年的盐运使,就在扬州拥有两处豪宅,府中上下百十人,养歌姬几十,不理盐务,只知道收敛钱财,收受盐商贿赂,两淮盐务,乌烟瘴气,是忠吗?面对本宫问话,负隅顽抗,谎话连篇,是忠吗?”朱慈烺声音不高,但却极其威严,仿佛一把把刀子,削向丁魁楚。
“臣……”太子威压之下,丁魁楚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罪证确凿,却还言辞狡辩,可知你心中毫无悔意,对你这等不忠不义,瞒上欺下的大贪巨墨,非用极刑不可,不然不足以振作两淮的盐务,更无法震慑天下的贪官!来啊,把他的官帽和官服都扒了。”
两个锦衣卫立刻扑上去,摘了丁魁楚的官帽,剥去他官服,将他按在了地上。
朱慈烺看向堂下的官员,朗声道:“两淮盐运使丁魁楚,本系罪官犯吏,蒙朝廷不弃,继任为两淮盐运使,然其恶习难改,贪墨无度,祸害两淮盐政,更勾结监盐太监张元辅,鼓动奸商,闭门罢市,围攻钦差行辕,险掀起民变,其罪行触目惊人,罄竹难书!为正国法,安民心,兴盐务,着即革去所有职务,抄没所有家产,明日午时,押赴扬州菜市口问斩!”
此言一出,堂下官员都是大吃一惊。
太子代天巡狩,节制所有文武,有没有先斩后奏,杀官员的权力?
当然是有的。
不唯太子,凡有尚方宝剑的督抚,都是可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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