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过去有御史或者户部官员提出强制亲王纳捐,都被崇祯帝拒绝并惩处,想不到这一次马嘉植和韩如愈又提出来了。
……
乾清宫。
崇祯帝看完马嘉植和韩如愈的奏疏,脸色阴沉,又剧烈咳嗽起来了……他气的不是两人的奏疏,而是锦衣卫的密报,说两人最近和太子府的瞿式耜走的极近。
……
春节。
这一天,正是甲申,大明崇祯十七年。
甲申年,历史上的劫数年,终于是来到了。
早上,一连辍朝七日的崇祯帝终于勉强支撑的出现在了皇极殿,接受在京官员的新年贺拜。
见皇帝还好,众臣这才安心。
天知道,崇祯帝不能理政的这几天,群臣是何等的惶惶?
山呼万岁之中,御座上的崇祯帝脸色苍白如纸,神情萧索,短短七天,他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相貌苍老了十几岁,目光无神,鬓角的白发和额头的皱眉,明显增加了许多。
面对群臣朝拜,他只是微微点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慈烺守孝,所以没有上朝。
听到崇祯帝恢复上朝,并不顾病体,又开始批阅奏疏,朱慈烺心情沉重。崇祯帝这是在拼命啊,虽然论年纪来说,崇祯帝刚刚不过三十四岁,犹在壮年,但长年累月的超负荷的工作,加上这突发的沉重打击,这远比刀子砍在身上,更令人伤痛,崇祯帝真能继续坚持吗?
原本,身为太子的朱慈烺应该在早朝之后,就向父皇拜年,但下了早朝的崇祯帝支持不住,又倒下了,御医慌慌张张地进出,朱慈烺带着定王坤兴站在殿前等候,三人都是凄然。原本对崇祯帝的痛恨,在这一刻,都消泯了不少。
一直到中午,崇祯帝才好了一些。
于是,朱慈烺进到暖阁,向父皇拜年。
这是周后身死之后,父子二人第一次单独见面。
暖阁有点冷。
王承恩将炉火拨的已经够旺了,火焰腾腾,但暖阁却好像始终都暖和不起来。
朱慈烺一身素衣坐在软墩上,眼观鼻鼻观心,崇祯帝披着厚厚地棉衣,半坐半躺在龙榻之上,感觉喘息很重,很虚弱,因为刚刚用完了药,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但却依然苍白如纸,同时不住的咳嗽,虽然他今日坚持上朝,接受了百官的新年贺拜,但明显的,他身体不如以前了,眼神失去了过往的锋芒和锐利,只有焦躁和怀疑,依然徘徊在他的眉宇间。
朱慈烺看着心疼,父皇也不容易啊,但想到自杀的周后,他的心肠,却又硬了几分。
因为周后之死,父子关系已经变的疏远,甚至是陌生了许多。
这一点,父子双方都有清楚的感觉。
彼此默默。
“你自请辞去京营抚军,专心守孝,”崇祯帝忽然道:“朕已经批了。”
“谢父皇。”朱慈烺拜谢。
等他起身,崇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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