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个白甲兵红着眼珠子,嘶吼着冲上前去,但一阵密集的鸟铳声之中,这三十几人,连人带马,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了……
隆隆隆,隐隐看见,通州西门正在关闭,明军杀退了挤在门前的建虏骑兵,重新拉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这一来,城中的建虏已经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逃了。
阿达礼看得绝望,他知道,自己没有逃生的希望了,但他绝不能被明人生擒,不然就是死,他也无颜去见祖先。
满达海去年战死在潮白河,我岂能不如他?
阿达礼体内热血沸腾,忽然吼道:“回来,我们往木门冲!”说着,拨转马头。
原本,今晚他们的目标就是圆拱木门,破了木门,直插通州守军的后方,但不想明军早就布置好了陷阱,在这平坦但却险恶的西门大街,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横竖是一个死,倒不如拼一把,死在冲锋木门的道路上,总胜过死在这窝囊的大街上!
阿达礼心中这么想。
作为新生政权,建虏亲贵从上到下,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还存有初创时的草莽勇武之气。
阿达礼身边的亲卫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或者说,他们是奴才,主子往哪里冲,他们就往哪里冲,没什么好考虑的,于是剩下的六七百个建虏蒙古骑兵,调转马头,不再冲击明军在城门口的军阵,而是呼喊着,向圆拱木门冲去。
圆拱木门一直静静,借着火把光亮看到,门前并没有兵丁守卫,只是木门紧闭。
“杀啊~~”
冒着街道两边射下的铅弹和投掷下来的手炸雷,阿达礼高挚长刀,冲锋在前,表情无比坚定---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木门的另一边。
“砰~~”
忽然,正在冲锋间的阿达礼忽然身子猛的向前一栽,战马长嘶,他的人连同他胯下的战马忽然掉进了一个黑漆漆地大坑之中,整个人失去控制,不由自主的向下面摔去,心中大吃一惊,啊,有陷阱!但就在明白的同时,只觉得胸口剧痛,鲜血飞起,坑底倒栽的尖刺,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狡诈的明太子……”
阿达礼口鼻喷血,脑子里最后闪过这个念头……
原来明军早已经挖空了木门前的街道,蒙上了布,做了伪装,但使骑兵向前冲锋,就一定会掉进坑里。
“主子,主子!”
和阿达礼一同掉进陷阱的,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亲卫,三人一齐身死,身后跟随的亲卫有两个收马不及,也掉入了坑中,后面的骑兵惊的急忙勒住了战马,借着火光向下观望,发现主子阿达礼巨刺穿身,已经是不可能活了,两红旗那些忠心的奴才都大哭了出来。
阿达礼死了,两红旗的骑兵负隅顽抗,蒙古骑兵却已经被杀了失魂落魄,失去了胆气,他们纷纷扔了兵器,下马跪地投降。
一轮遂发枪的密集急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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