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粮食降价——大顺的新兴贵族,收入来源不是租子,他们的屁股决定了脑袋,谷贱伤农和他们没关系,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本身就是“谷贱”的原因。
不收实物租,收货币租,那就多收了三五斗,结果【有的向田主退租,准备做一个干干净净的穷光蛋;有的熘之大吉,悄悄地爬上开往上海的四等车】。
当然,这里的【上海】是个代称。在大顺现有的条件下,这包括闯关东、下南洋、渡扶桑、也包括去威海造船、去枫林湾砍树、去金山盖房子、去松苏做工、去煤矿挖煤等等。
要注意的便是,扶桑西海岸。
有树、有煤、有铁、有适合种棉花的金山谷地、有适合晒盐的地中海气候,以及遥远大洋的阻隔,以及刘玉支持那边工商业发展而不是作为倾销殖民地的政策,使得那里是可以自循环、和围绕大西洋以及阿拉巴契亚山以东循环的。
而南洋、南大洋、东北等地,是和扶桑不同的——种黄豆的地方,种不了棉花;种棉花的地方,缺乏铁器工具;制造铁器工具的地方,又缺乏糖棉布等轻工业品。
是以,往扶桑运十个人,那就是解决了十个人的问题。
而在核心区周边,迁十个人,实际上在整体经济循环内,可能会改变二十个人的命运。
简单来说,从一开始的政策制定,新益州、枫林湾、金山等地的“离心”,其实就已经不可避免。因为刘玉从一开始就在鼓励和刺激那边的工商业发展,在依靠那边的工商业,来吸人。
靠小农自发迁徙,跨越15000公里的太平洋航线,那纯粹是扯王八犊子的幻想。
故而从一开始,刘玉的政策,就是鼓励扶桑移民区,参与美洲贸易循环。
而黑龙江流域、南洋等地,伴随着经济联系的加深、以及汉人数量激增,则是要视作基本盘的。
从这一点来看,在这些地区,搞资本主义性质的农业,也是有利的。
这也有助于增加向心力,伴随着经济上的紧密联系,在经济循环上成为一个完整体系,谁也离不开谁。
就现在李欗的思路来看,整体思路基本上算是确定了。
至于说。
将来是要出个学问,诸如《论贫困的消灭》搞垦殖迁徙农业村社,融合复古儒学派的思想,拉他们的支持来搞事情,认可组织起来的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戴上李自成的眼罩,来打着小农的皇帝的旗号做事。
还是说,和新学派的那些实质上想当人上人的人群勾兑、和先发地区的大资产阶级暗通款曲争取他们的支持、和军功贵族抛抛媚眼许诺将来修好铁路后封地酬功大家一起干点大事,搞这种政变、兵变。
刘玉觉得,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这俩,在现阶段,其实是一回事。
《论贫困的消灭》,不反对工商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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