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整个人僵在原。
脑海快闪过一帧江瑟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瑟瑟打小就独立,也能干,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能游刃有余事情完美处理好。
七年前那场绑架案发时,她不过才十六岁,接连几日滴水滴米不进,她的身体已经孱弱到必须输液。
饶是如此,她在医院见到岑礼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极镇定的一句:“哥哥,我没事。”
她太坚强了,坚强到岑礼法想象她被获救时喊的那声“哥哥”究竟包含了怎样的脆弱与期待。
陆怀砚对此刻翻涌在岑礼心的情绪不感兴趣,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今晚事的人不是江瑟,他压根儿不会浪费时间和岑礼废话。
该的完,他目不斜视越过岑礼,径直往江瑟藏身的洗手间去。
那依旧一片狼藉,碎玻璃铺了一。陆怀砚看着那一不规则的碎片,想起了江瑟血肉模糊的掌心。
那时她握在手的是最细长尖锐的一块。
往人脖颈用力一扎,能带走一条人命。
那块玻璃来不是为了保持清醒,而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自卫杀.人。
雪白的大理石板除了碎玻璃还有几滴半干的血。
陆怀砚盯着那几个暗红的圆,对莫既沉:“把这些玻璃都带走。”
莫既沉像看什么稀罕物般看了他一眼,不怕死:“我都多久没见你动怒了,还为你这些年的养气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步,没想到啊,啧啧。”
陆怀砚眸光一侧,面色淡淡看他。
两人是同一个魔鬼教官的手“存活”下来的,一起流过汗流过血,莫既沉是一儿也不怵陆怀砚。
耸耸肩道:“玻璃我会让人收起来,你先跟我当年的绑架案,免得我特跑去查案卷。”
“你查不到,”陆怀砚道,“岑并没有报案,当初江瑟一事,岑立即找到祖父那。我和莫叔找到江瑟时,有两绑架犯已经死了,杀死他们的是这起绑架案的主犯,后来那主犯也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莫既沉:“主犯是怎么死的?他为什么要杀死另外两共犯?”
“主犯当时也受了伤,莫叔的人他押回警队后才发觉他吞了刀片,送到医院时已经救不回来。至于为什么要杀死别的共犯,”陆怀砚声嗓冷淡,“他直到死都没有交待。”
莫既沉若有所思:“受害者既然成功获救,那主犯就算落网了也未必会判死刑,他为什么要自杀,还是用吞刀片这么痛苦的方式。”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江小姐有没有提过什么具体的细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绑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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