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戡快步把阿晗抱回房,反客为主地向阿晗索要更深的吻,没尝到多少酒味,反而尝到了她唇齿间的兰香味,那是她饭后惯用的茶水。分明阿晗每次都让他亲让他抱,他却总还是不满足,每次都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这天夜里也差不多,光是唇齿交缠那么一会儿,他便感觉燎原似的火烧遍了全身。
萧戡这种动不动就擦枪走火的情况,阿晗成婚前也是没预料到的,不过她倒也不反感,萧戡的优点就是好学听教,体力也非常不错,哪怕最开始一度生涩到不得其门而入,后来“交流”多了两个人也都得了味。
还挺有意思的。……
这夜不宵禁,李泌也在阿晗居多待了一会才回东宫当值。他如今算是东宫的人,平日里大多住在东宫,李俨遇到什么事都会找他参详。
李泌才刚回到当值处,就察觉李俨踏月而来,手里亲自拿着坛酒。
李泌起身相迎。
李俨摆摆手让他坐回去,两人都比阿晗她们年长,连李俨都已满二十了,起来要稳重许多。他坐下给李泌倒了杯酒,问道:“阿晗居如何?”
今日李俨要陪着李隆基过上元节,没能去恭贺阿晗乔迁,何况他如今乃是储君,贸然登臣子家的门也不好。
别李隆基眼下起来挺好说话,回头说不准又猜忌起他这个皇太孙来了。
听李俨仿佛随口一问,李泌便也如实答道:“很有。”他把阿晗夫妻俩充分利用所有场地的事告诉李俨。
寻常人的宅院可不会像他们这样糟蹋,瞧着真是一点都不像读人该有的宅子。李泌跟着众人里里外外了一圈,只觉也就那满房的符合她的进士身份。
只不过住在里头的是阿晗夫妻俩,只要她们住得舒心惬意,倒是不必非要与旁人一样。
阿晗本来就与旁人不一样。
思及此,李泌也有一瞬间的怔然,接着便仰头饮尽杯中酒。他其实挺少喝酒,酒色于他而言都是不宜沾染的东西,容易乱了心智。
他并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所以一贯不会碰那些早已让前人沦陷过无数遍的东西。
李俨见李泌杯中见了底,也跟着仰头饮了一杯,饮下了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遗憾。
这一夜,两人没有说多少话,只默不作声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圆月西移才各自回了住处。
结束这一场旁人永远不会知晓的对饮,从此埋藏好过往不曾宣之于口的一切。
有多事既然一开始没有去争取,往后便不该再去惦念了。
……
这边李俨两人刚喝完酒歇下,那边李俅也从醉酒中醒了过来,脑子忽然出奇地清醒,清醒地让他钜细靡遗地回忆起从小到大的每一天、每一件事。
就这么想了许久,李俅披衣起身走到了窗前,抬手推开紧闭的窗,仰头着天上皎洁的明月。他忍不住举起手,试着把那亮而圆的月亮握在掌中。
很快地,他脸上露出了自嘲般的笑。
……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寻常人怎么可能捉得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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