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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奚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师兄何时同玄霄也有这般的默契了?
事分轻重缓急,出门在外总会遇见房间不够的窘境,又不是睡一张床,他与钟离渊同为男修,如何不能住一间房?
方才他观察过,主屋分内外两间,由一道屏风隔开,内间摆了一张床,外间放了一张榻,他与钟离渊分着也算是一人一间……
沈玉奚不语。
他虽心有异议,但在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他惯来习惯听岳清则的,即使他的意见与岳清则意见相左,也是如此,只是这样一来,便委屈了钟离渊。
钟离渊看了眼反应颇大的二人,无声笑了笑,主动走到沈玉奚面前,乖巧道:“师尊,弟子住西屋就可以了。”
那西屋是安置院内仆役的地方,又小又乱,沈玉奚就是嫌那房间太差才提出叫钟离渊与他同住,可偏偏岳清则对同住一事并不赞同。
沈玉奚眼神一软,“委屈你了。”
“不委屈,”钟离渊捧住沈玉奚的手,将脸埋了进去,他蹭了蹭沈玉奚的手心,软声道:“师尊心疼我,我的心里快活极了。”
“咣当!”
沈玉奚下意识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玄霄左眼写着轻浮,右眼写着放荡,就差没有指着他与钟离渊骂上一句不知廉耻了。
也不知他与钟离渊师徒交流,怎么就碍着玄霄的眼了。
看来,玄霄对他的偏见果然是一世也无法消减磨灭。
钟离渊抬起眼,眼眸仿佛落有万千星辰,他道:“只要师尊愿意多疼疼我,弟子就是吃再多苦,也心甘情愿……”
沈玉奚忍不住蜷曲了手指,瞳孔微微往外扩了一圈,似是动容:“你……”
“沈玉奚。”
玄霄冷冷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沈玉奚又看了他一眼,眼神顿时冷淡下去。
“清霖,”岳清则语气温和,动作却不容抗拒,他轻巧分开二人,一手扶在沈玉奚的身后,半环着他的腰,将人往门里送:“有什么话回宗再说也不迟,你先回屋调息灵力,嗯?”
“师兄……”沈玉奚哭笑不得,这样的岳清则叫他想起幼时他贪玩不肯乖乖吃药,岳清则也是这般劝他的,他这是被当做顽皮的孩童了吗?
沈玉奚抽出闲暇回首望向钟离渊,他的小弟子站在门口,殷殷切切地望向他,像一只被规定不可进入房间的小狗,眼中满是渴望与顺从。
沈玉奚心蓦地一酸,打定主意要寻个机会好好补偿自家的小徒弟,向他安抚地笑了下,被岳清则押进屏风后的内屋。
局面便成了眼下这幅古怪的光景,沈玉奚师徒、岳清则以及玄霄四人都在钟离府住下了。
岳清则看着沈玉奚入定才起身离开。
他这师弟瞧着冷漠,其实最是心善容易心软,对年纪轻的后辈总是格外宽容善待,可正是这一份的好,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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