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可以摆脱他,沈玉奚宁愿折断自己的手腕。
而随着他的挣扎,沈玉奚玉白的手腕上很快就出现一圈红色淤痕。
钟离渊的目光有如实质地落在沈玉奚手上的勒痕上。
他的师尊被娇惯了一辈子,一身皮肉娇嫩非常,只是被稍微一使劲就能留下刺目的痕迹。
而偏偏沈玉奚又生得极白,青红带紫的淤痕落在他雪白的皮肉上,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打不过,挣不脱。
沈玉奚的心中充满了焦躁。
不行。
这样下去只会被徒劳地消耗体力。
“我不跑。”沈玉奚敛目,细密纤长的眼睫挡住了眼底的厌恶,“松开我。”
“当真?”钟离渊直直看向沈玉奚,眸色深深,温声细语地问道:“那师尊为何……不肯看弟子一眼?”
太近了。
他靠得太近了,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沈玉奚的耳畔响起。
修士素来自我领地意识极强,沈玉奚更是其中翘楚,在钟离渊贴近的那一瞬,沈玉奚不适得近乎反胃。
这个疯子,变态!
钟离渊口口声声喊他师尊。
可钟离渊何曾拿他当过师尊。
钟离渊害他堕魔,害他众叛亲离,欺师灭祖的事情全被他做尽了……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他有何脸面叫他师尊?!
想到钟离渊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沈玉奚就恶心地想吐。
一时间,他也顾不得什么虚与委蛇,怒气冲冲地挣扎起来。
然而无论沈玉奚如何挣扎,男人的手始终如精铁浇筑的刑具,牢牢将他制住,无法逃脱,任人宰割。
钟离渊看着沈玉奚因为怒意而泛起薄红的脸,愉悦地眯起眼。
他的师尊心气最高,这会怕是气坏了。
这个时候,他的师尊才会全心全意看着他。
眼中只剩下他。
沈玉奚身体本就带着伤,又逃亡奔波了整日,很快就体力不支,不甘而愤怒地被钟离渊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因为打斗与挣扎,他的身上出了许多的汗,连盛着怒火的眼睛都湿漉漉的。
凌厉又楚楚可怜,叫人想要更加过分得等待他,最好逼得他哭叫出来。
“弟子弄痛您了吗?”钟离渊捉住沈玉奚的手,怜惜地轻轻吹气,语气有如情郎在向他的所爱之人倾述爱语,温柔而低沉:“疼吗?”
惺惺作态。
沈玉奚感觉不到一丝关怀之意,底下的轻慢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放开我!”沈玉奚的目光如一柄尖刀刺向钟离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钟离渊早就被沈玉奚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有夜风穿过大开的窗吹入房中。
客栈的烛火贪图实惠,夜风一吹,便袅袅熄灭了。
屋内刹那陷入黑暗,沈玉奚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觉得有些冷。
方才时间仓促,沈玉奚来不及仔细擦拭身上的水珠,只来得及披一件中衣蔽体。
随着时间流逝,温热的水珠转为冰凉,从热水汲取的温暖也如指尖细沙随风消散。
方才出的热汗也化作冰冷,贪恋地吸收本体的温度。
沈玉奚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变得冰凉。
“……”
他拧着眉,咬紧了唇。
如今,没有灵力的沈玉奚无法在黑暗中视物,而困住他的钟离渊却是能够凭借修为看见他的。
从他薄红的眼尾,滟潋的眼眸,以及因为恐惧和畏寒而发白的唇,一一映入他的眼帘。
心中想要噬咬什么的欲望变得更浓郁了。
钟离渊舔了舔发痒地牙根,声音听不出半分异常。
“师尊果然是生弟子的气。”
“弟子不该弄痛您的,是弟子莽撞了。”
“对不起啊师尊。”
“弟子……”
“还要委屈师尊再疼一次了。”
钟离渊轻轻地笑,温言软语地同沈玉奚道歉。
沈玉奚神色不耐,眼神讥诮,闻言心中突然滑过某种微妙的预感。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还要再疼……?
沈玉奚的眼睛因为惊诧瞪圆了,黑暗之中,他感觉钟离渊的吐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随即……
“你……做什么!?”
遮蔽月色的乌云散去,泠泠月光之下,钟离渊捧着沈玉奚的手腕,如同一个虔诚信徒,吻上他的手。
然后以绝对掌控的姿态,一口咬住了他手腕内侧最娇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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