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状态不太好,面色苍白,眉眼低垂,瞧着像是下一瞬就会昏厥过去的孱弱。
看着沈玉奚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浅淡的唇更是白得惊人,清虚眉头一拧,正要开口,“清霖长老……”
“清霖长老,”一旁器峰的清雉低呼一声,正好压下了他的声音:“你怎么冒了这么多汗?”
清虚咬牙,该死的清雉,大惊小怪。
沈玉奚额角渗出的汗沿着他光洁的额角缓缓下滑,有一滴不偏不倚正好坠在眼尾,随着沈玉奚一个抬眼,摇摇晃晃地从眼尾落下,简直像是在落泪了。
偏偏沈玉奚对此一无所觉,清润的眸子讶然微睁着,带着本人不自知的迷茫,仿佛冰川化为春水,纯净之中更添……风、情。
在场众人看得一时怔愣,饶是自诩心智坚定不为外物所动的几位长老也忍不住默念了几遍心法,才将心底的那一瞬动摇压下。
清雉连忙移开视线,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老子不喜欢男的’。
好不容易凝住心神,一抬眼,目光落在沈玉奚唇色浅淡的薄唇,心神一晃‘男的……也未尝不可……’
清雉神情一滞,在内心狠狠糊了自己几个巴掌。
‘畜生!’
‘沈清霖是谁,他可是剑尊的遗孀,你居然敢觊觎剑尊遗孀!’
‘禽兽!’
……
一干长老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多看,只有清绥长老摸了摸下巴,对着沈玉奚仔惜端详了下,恍然大悟道:“之前清虚说你是身体吃不消,生病了,我还以为他是信口胡说,如今一看,你还真的是操劳过度生病了?”
“无妨。”沈玉奚回他,自那日钟离渊无意间替他驱散梦魇起,他已数日不再受梦魇所扰,比起梦魇所带来的折磨,现在这点不适并不算得什么。
清雉从先前动摇里恢复,看着沈玉奚不自觉放轻了语调:“要真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呗,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
沈玉奚谢过他的好意,看向水镜之中的钟离渊,眸光不易察觉地软下几分:“我不妨事。”
他既应了钟离,自当遵守诺言。
钟离渊将他从梦魇拉出,有恩于他,他自是承了这份情。
清虚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明了。
这沈玉奚怕是想要亲自等钟离渊出来,看来他是真在乎这个小弟子……什么眼光。
清虚心里升起一股没理由的骚动,看着清霖同清雉‘相谈甚欢’,怨气陡然横生,他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
“我们剑修哪个不是身强体壮,想来清霖长老自然也是如此,清雉长老,你未免太过殷勤了。”
清雉脸色心虚一样的大声反驳:“……什么殷勤?!”
“这叫宗门友爱,同门情谊。你懂什么。”
“我哪里知道清雉长老是怎么想的。”
“你!”
……
此宗门大比采取的是淘汰制兼积分制。
每位弟子均有一枚计分牌,斩杀一只一阶妖兽计一分,二阶十分,三阶百分。
大比期间弟子亦可抢夺他人手中的记分牌,抢夺所得分数亦可添入个人分数之中,而一旦自己手中记分牌被抢,则即刻出局,为期一月,分数最高者便是榜首,以此类推。
一月为期,每日都陆陆续续有弟子淘汰出局。
到了倒数第三日,秘境之中便只剩二十六名弟子,这二十六名弟子中便包括了饱受争议的钟离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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