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赶路下来,两条腿已经酸痛得不像自己的。至于阿决,情况比我严重得多,她本来就重伤未愈,现在的情况更是严重。我的意思是让她换马车,阿决就朝我笑笑。还是老样子继续赶路,晚上依旧披了毯子在我房外守夜。不管我怎么说,她都很坚持。
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遇到了一个想不到的造访者。
深夜里,霜月特别白,落在窗棂之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穿户的月光,又冷又白,突然意识到魏折原离我越来越远了,好看的小说:。我并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关于魏折原,我知道他背负了太多东西,每一样都能把他压得直不起来,可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端倪。他有时候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时候是发现某件事情对你很重要,而他恰巧有能力帮你解决,他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问你的意愿,就直接帮你解决了。
这是我最担心他的地方,我害怕他是因为我的事情而牵扯其中。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再往下想。一来觉得有点自恋了,二来魏折原自己事情确实挺多的,我就不瞎想了。
就是这样在客栈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我看到了朝我缓缓走来的人。像是凭空出现,白发墨发,吴带当风,还是漂亮得不像话。手里没有抱着琴,就产生了一种看上去总有一种不那么对劲的、哪里不一样的感觉。
我愣愣地看着他走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凛昭,南诏王,还是花砾
他就静静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你怎么来了,凛时雨他怎么样了”我一下子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动作太大,以至于背上图腾的地方有点疼。
凛昭很轻地笑了笑,那笑是浮于表面的,就像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看上去带着很淡的哀戚,看着他眼睛的时候,总会有想哭的冲动。
因为他是凛昭,南诏最伟大的王,我笔下最悲惨的角色,看得到未来,却没有办法改变。
“我担心你。”凛昭的声音轻轻的,有点哑,像小孩子。
廊外的阿决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我惊疑不定,大概是眼中的防备太明显。他眼中有明显受伤的情绪,低垂下眼睑,坐在我床边“阿决她没事。”
我觉得有些局促,往后缩了一步,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凛昭这种段位的人,要虐我的话就跟虐菜似的,我再防备也没有用,而且一直以来他对我都没什么恶意。但是,最近的经历让我变得越来越警惕。
“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厌恶我了吗”他用一种果然会如此的语气,落寞的样子,他本来就长得极美,配着这样的神情更加动人。
我最怕这种情况,说什么都不好,无措地说了句“我没有,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了的。”不由苦笑起来,我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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