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和底气,干脆赌上一回,赢了,就是从龙之臣,输了……”
任长林笑了笑说:“就咱任家这点底子,赌了,还有那么一点‘赢’的机会,不赌,也就是风光一时,结局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和赌输没什么区别。”
“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遥望天边妖艳绚丽的红霞,任长林的目光愈发深邃。
这位以父亲薄业为基、仅凭一己之力、便建立起偌大商业帝国,资源、人脉足与世家匹敌的聪明人,此刻脑中,以点成线,以线盖面,由此形成一逻辑严密、毫无破绽的闭环。
正如他能透过团团迷雾,看清那“长城总工”的真容,堪称恐怖的脑力思维以及对人性的清晰认知,也让他十分清楚,天倾之日,他任家这样的“暴发户”会经历什么。
“呼……”
沉思良久,任长林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老话说得好,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里。
以防万一,他决定走一趟镇渊军,给任家多添一层保险。
……
次日,桃源老城。
凝于天心的红灰云层暗流涌动,隐隐现出一支离破碎的扭曲人影。
连续一月的极端天气,无疑是对老城桃源的重大考验。
比纪年岁数还大的城市路灯系统果然没让大家失望:长达几天,故障不断。
“滋——”
贴满小广告、遍布破纸箱的老旧城区流淌着十分清晰的电流声。
堆满杂物的街道拐角窸窸窣窣,红眼老鼠探头探脑地朝四周看,见没危险,便试图掠过积水汇成的小溪,窜到垃圾桶那边去。
可还没跑出几步,就发出了“捏”的悲鸣,其脚下水珠四溅、噼啪作响,隐约可见细碎电弧,在空气中流动。
没一会儿,便有黑烟袅袅而升,出来觅食的鼠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腿偶尔轻蹬。
“喵呜——”
纸箱堆积的阴暗处传出阵阵猫叫声,凄厉、干涩,不大好听。
贴满有趣小卡片的路灯明灭不定,隐现出一道矫健身影,皮毛黑而发亮,肌肉线条流畅。
它踩着花花绿绿的传单和包装纸从黑暗里走出,便似古老林中的曼妙精灵在自己的领地巡游,傲然昂首、闲庭信步。
很漂亮的黑猫,伸爪钩住半死不活的鼠鼠,也不当食吃,就趴在那儿动也不动,墨绿猫瞳仔细打量这肮脏的小生物。
似是头一回见。
“玄王。”
阴影中有人拍了拍纸箱,嘴里吐出不知名的怪异言语,饱含令人着迷的节奏、韵律。
“喵——”
黑猫撒娇似的叫了声,直窜进那“人”怀里。
路灯骤然而亮,惨白的光落在那张扭曲畸形、仿若妖魔的脸上,几无偏差地拖出一高壮黑影。
那“人”足有三四米高,头顶刻满怪异纹路的“牛”角,后披一破烂不堪的麻布斗篷,身上套着紫而发黑的鱼鳞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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