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默认。
种种迹象结合,刚刚那位,说是左相的身边人,只怕假不了。
不过,章颌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看向陈宁道:“明泽兄,那甘百户,为何对你如此冷淡?”
陈宁露出一些恰到好处的鄙视笑容:“疏义兄,甘百户是暗探,自不希望我等过多接触。”
章颌还是觉得其中有问题,却也找不到可以反驳之处。
陈宁知道章颌野心已被自己勾了起来,可不希望他这么犹犹豫豫,一股气泄了,再而衰三而竭,万一真缩了头,他就只能另寻他法。
扫了眼车厢内另外两人,陈宁又转向章颌,说道:“疏义兄,在下仔细观察过,近几日恰好有做那桩大事的机会。若伱犹豫不决,给句准话,俺这就下车去寻其他人。还如咱之前所说,疏义兄若去告密,不会有好处,反而招惹杀身之祸。俺去找他人,你只需旁观,将来事成,俺会牵线让章家入股一张海运公司牌照,这也算给疏义兄守密之回报,如何?”
章颌还是犹豫。
告密,更可能自己先倒霉。
旁观,将来只得一个入股资格,他实在不甘心。
参与,一旦成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那怕失败,其实也不一定牵连到自家身上,就算……大不了真出海就是,反正原本的家族生意已经无以为继。出了海,说不得还有东山再起之时。
这么想着,章颌目光不自觉转向自己的拜把兄弟。
陈宁之前也与向二描述过一起干这件大事的前景,若成了,他这个当下只能东躲西藏的海寇,也能洗白了在那海军都督府捞到一官半职。
每每想到那艘停泊在东门外的五千料巨舟,向二就难掩心热,见兄长望过来,立刻道:“哥哥,干他一票罢!”
章颌又转向荆门。
荆门也点头:“俺听大哥的。”
章颌这才重新看向陈宁,最后迟疑,又说道:“明泽兄,那封信……俺不是不信你,将来若是事成,俺也需一个凭据,免得兄弟们出生入死却没了下场?”
陈宁明白事情又近了一步,压抑着内心情绪不让表情流露,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陈宁近些日子反复字斟句酌后伪造的左相手书,其中没有明说,但稍稍读书认字的人都能从字里行间了解到左相大人对皇帝陛下为佞人所惑的愤懑,以及,希望陈宁联络忠臣义士出手诛除奸佞的暗示。
假装犹豫一番,陈宁将信封内的书信掏出,递给章颌:“我二人一人一半。”
章颌接过书信,却是摇头。
旁边的向二猛地伸手,一把抢过那信封递给自家哥哥,一边还念叨:“恁地不爽利。”
书信是陈宁伪造的李善长亲笔,信封上,则印着同样是陈宁伪造的李善长私印。书信与印章分开,也是陈宁故意,应对的就是章颌这种‘聪明人’,暗示这么做,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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