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一部分人也早早抵达,已经在考场外等待。
与陶安和钱用壬碰头之后,另外两人继续巡查稍后的各种细节,确保万无一失,朱塬则是各处查看卫护安排。
老朱今天要来。
不仅如此,朱塬昨天还提议,太子殿下,中书诸臣,今天都该来看看,这毕竟是大事。
老朱也同意下来。
因为这件事,安全也就成了重中之重。
万一老朱父子在这边出点什么闪失,朱塬绝对首当其冲,如果闪失太严重,那他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地府的‘府’。
这么乘坐一顶小轿走走停停,才在校园内转了不到一圈,时间就来到了辰正时刻。
八点钟。
考生开始进场。
根据安排,上午考数学,一个时辰,下午考策论,两个时辰,一天搞定。
至于科目次序,也是为了防作弊考虑。
策论想要抄袭不太容易,数学……提前接触多了,串通起来,就很难说。
朱塬当初提出这份安排时,陶安和钱用壬都不太同意,也是觉得他防人太过。
朱塬的反驳让两人无话可说。
这不是在防君子,而是在防小人。如果故意不作为,任由小人钻了空子,反而是对君子的不公平。
从南道北,又从北到南,在一波波年龄可以从14岁跨度到60岁以上的考生人群中穿过,朱塬正让麻袋掀着帘子看向外边,轿子忽然停下。
赵续凑过来,对着轿门说道:“大人,常瑸求见。”
常瑸,营海卫指挥同知常断的儿子。
之前见过。
这次一万多的考生,朱塬之前不是没想过找一找历史熟人,然而,那一尺厚的名册翻了不到一本,就放弃,除了知道的一些,比如常瑸,比如福建漳州古家的一干子弟,其他的,在朱塬这里,就只是连名字都不太可能被看到。
人多的坏处。
主要也是,朱塬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么做。
骨子里的冷淡,让朱塬缺少那份‘考古’心态,也没有以上帝视角去提拔某人于微末让人纳头便拜的想法,于是,不管是名人,还是人名,在他这里都一样。
常瑸之前还递过帖子想要上门,朱塬这段时间忙到飞起,也为了避嫌,包括其他很多人,一个都没见。
不过,马上开考了,想来常瑸也是故意上来制造一下偶遇,见一见也无妨。
走出轿子,等在护卫圈子外面的一个青年立刻长揖朗声道:“常瑸见过大人。”
称呼的改变,算是朱塬认祖归宗后最大的一个变化。
公开层面,本来逐渐习惯的‘翰林’,在那一天之后,就很少了,或者‘平章’,或者‘大人’。因为没有册封,暂时还不到‘殿下’程度。
家里更怪。
不仅是小官人不敢喊了,而且,连‘爹’都不敢喊了,普遍提升了一辈,叫‘爷’,当然,是二声的那个。朱塬很不喜欢,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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