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对方说话。
这边事情说完,那海商得到允许,才又上前,规规矩矩地下跪行礼:“刺那兀罗见过营海使大人。”
朱塬又拿了一页纸放在身前,一边道:“起来吧。”
刺那兀罗起身,再次拱手,恭敬道:“海外野民不知礼仪,让大人见怪了。”
朱塬听着对方别扭的汉话,笑了下,扭头打量这位行在海上大概率会随手做几笔的精悍中年,瞄了眼旁边的刘琏,转回目光,说道:“你倒是能屈能伸。”
刺那兀罗表情疑惑,显然不懂某个成语,却也大致感受到其中意涵,同样露出笑意,回道:“在下行商之人,用明国话讲,要以和为贵。”
“看来还是不满意啊。”
“小人不敢,”刺那兀罗推让一句,却又道:“只是,小人一向听闻华夏乃君子之国,曾经几次到来,交往之人都谦恭有礼,营海使……在下近日与刘佥事说起,大人诸多学问,佥事多有赞誉,今日一见,大人倒是,别有性格。”
朱塬仿佛没听到其中嘲讽,反而又看了刘琏一眼:“我的学问,佥事都和你聊了哪些?”
刺那兀罗听到这个问题,棕色眸子似乎都瞬间明亮一些,说道:“佥事所言数算、航海等学问,如同行船遭遇风雨之际,为小人拨开了风雨雷电。”
刺那兀罗说着,还有些激动地转向旁边的刘琏,躬身一礼。
刘琏下意识想要回礼,见自家营海使冷冷看向自己,表情变了几变,有些讪讪,不由解释道:“下官只说了数算与航海,其他……并无多言。刺那兀罗也与下官交流了诸多学问。”
刘琏并没有忘记自家大人已经不止一次在各种场合提及的‘技术封锁’概念,诸如这段时间才开始研习的《化学》之类,即使刺那兀罗再盛情,他还是强忍住并没有透露。
当下还是内疚。
想起了自家大人刚刚的话语,他到底算是……掏了营海使小大人的‘心肺’给别人。
朱塬懒得再看刘琏,倒是觉得,自己之前还纠结的某件事,算是自己有了答案。
毕竟这片土地上,‘刘琏’太多。
想要守住一些东西,太难。
重新转向已经回过身的刺那兀罗,提及喊对方过来的正事:“你……嗯,刺那兀罗,这是你的名字,还是姓氏?”
刺那兀罗道:“姓氏,小人名为伊布,伊布·刺那兀罗。”
朱塬在面前纸上随意描出了波斯湾附近的大概地图,继续问道:“具体是那里人?”说着示意旁边亲卫百户陶普把画好的一页纸连带炭笔递给刺那兀罗:“点出来。”
刺那兀罗接过那页纸,打量一眼,目光闪了闪,摊在掌心小心用炭笔标了一个地点,一边递回,说道:“小人来自曾经波斯故地的忽鲁谟斯国,所处位于波斯海湾出口,乃商路要道,世代繁华。”
忽鲁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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