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风……不是好风,俺能觉出,夹着些东西哩。大人,要赶紧让大伙都上岸,还有,南边……南边,俺三个娃娃,还有潮生,他们……要赶紧上岸,这几日……绝不可再下海咧。”
朱塬安静听完,看向营海司负责天气观测的一位吏员。
那小吏摇了摇头,却不敢冒然开口。
这种大事,万一说错了……谁也担不起责任。
刘琏同朱塬一起从外边回来,听柳老七大致说过,就已经跑出了屋子。
朱塬见柳老七语无伦次却是真心惊惧的模样,丝毫不敢怠慢,想了想,也起身,走出了屋子。
站在院中。
夕阳从西边洒过来,还有和煦的南风,天空连云彩都没有多少。
再看营海司在院中搭起的那座测风仪。
三个风碗转速不快,风向,南偏西,绝佳。
再悄悄感受一番空气湿度,朱塬反正是没觉得什么不妥,就连气压……似乎,也挺正常。
柳老七跟出来。
朱塬看过去,老人只是不停地摇着头,嘴上喃喃,希望粮队能错过这阵风,再等等,又希望营海司赶紧派人到各处通报消息。
片刻后,华高抵达,还跟着海军副都督吴祯和这次即将带队出海的营海卫指挥同知常断。
详细询问一番,大家便聚到明远堂的会议桌旁。
面面相觑。
某些事情,大家不敢不信。
只是,时间也不等人。若是错过了这一阵风,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几天。不过,若真是忽略柳老七的提醒,一旦碰上了,那结果,更严重。
最后还是朱塬拍板。
等!
不仅要等,而且,还要完全按照柳老七的预判去做。
就当是一场风暴要到了。
做一次演习。
决定做出,当天晚上,整个定海,海军都督府、营海司乃至各级官署,全部都动了起来。
海军都督府和营海司连夜发布告示,并且派出官兵吏员各处传令,要求所有军船、渔船、商船暂停出海,不仅如此,还催促各类船只向内河停泊,尽可能远离海岸。
定海周边,无论是各个军营,还是造船、修船、织网的工坊,全部停工,进行安全检查。各方库存的缆绳全部发放出去,用于对露天船厂在建船只的加固。
同时派出了快船,一方面为各个灯塔港口补充给养,一方面传出命令。
这天夜里,从定海的招宝山灯塔一直到两百里外的嵊泗列岛灯塔港口,全部都换成了三堆灯火,第二天,天色亮起,三堆火焰又变成三道烟柱。
营海司提前制定的规则,三道烟火齐升,寓意将有风雨,任何外海船只都需要尽快靠岸,任何港口船只都不得再擅自出海。
烟火消息如同烽火传信,当天就传到了象山以南的鹤浦海港。
本打算组织返航前最后一次出海捕捞的黎圭与众人一番讨论,还是决定,按照烟火消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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