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兴王脸色大变。
镇北王妃直接吩咐一旁的燕七:“这新来的奴才王爷使唤着不顺手,重新安排人过来。”
这是让把瑞兴王身边那个亲信撤走的意思。
瑞兴王一脸便秘的神情,镇北王撂下一句“王爷好生休养”,直接离开了大帐。
回去的路上,燕七有些担忧地道:“国师一行人往大漠去了,不知会不会对郡主她们不利。”
夜里又下起了大雪,镇北王妃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语气笃定:“不会。”
那孩子若是要告密,就不会做出自己也被瑞兴王扣下的假象。
她轻轻叹了口气:“钰儿在京中周旋,有他和君晔看着朝堂的动向,京城那边倒是不足为惧,只盼着南方的战事早日告捷。”
燕珂当初孤注一掷回西北来了,燕钰作为镇北王府二公子,却还得留在京中为质。
不然镇北王手中重兵在握,且不说龙椅上那位是否真的会忌惮,保皇党那边绝对得吵嚷一片。
这些年,燕家和皇室一直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按理说皇帝和镇北王私交不错,当年可以说是镇北王一手把皇帝捧上龙椅的。
这么多年,君臣关系也算和睦,但帝王在文武百官面前总得树立起威信,燕家很多时候都必须伏低做小,可有些时候,一步退,就得步步退。
皇权面前,当年的君臣之谊还有几分可信,镇北王妃不敢妄下断论。
为了儿女,她和镇北王却也不得不未雨绸缪。
真要有那么一天,总得提前想好退路才是。
这般想着,镇北王妃不由得又想起了儿女的婚事,燕珂是镇北王府长女,又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将来若不招赘,那再怎么也得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以镇北王府如今的权势,再结个旗鼓相当的亲家,这无异于是把自个儿往风口浪尖上推。
他们镇北王府能得的封赏都得过了,再封,就只剩那个皇位了。
安皇后同她是旧识,也曾给她来过信,希望燕珂入主东宫。
镇北王妃早些年瞧见过太子,是个敦厚的孩子,但不适合燕珂,她怎么忍心折了自己女儿的羽翼。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燕珂成了太子妃,外戚势力过大,历来也都是皇家大忌。
迟早有一天还是得打压燕家。
宫里的太后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镇北王妃越想这些,心底的烦忧就越甚。
时至今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管朝堂风云如何诡谲,她们燕家始终无愧于大昭百姓就是了。
镇北王妃的担忧,燕珂尚不得而知。
她从朝莲那里回来后,正瞧见云雀在喂胖橘吃白水煮的羊肉。
燕珂走过去撸了胖橘几把,感受着掌心毛茸茸的触感,笑道:“我还怕这一路上冻坏了这小家伙,没想到它倒是能吃能喝。”
云雀已经知晓胖橘是朝莲带来的,她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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