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您是想跟我讨教一下方法?”
江彧抬眼看向裘世焕。
在这段通话中,小朋友一直保持沉默,可他始终是话题的中心。
裘昂夹枪带棒地表示自己不该独占他的儿子,应该将孩子带回家里去——裘世焕却没有任何表态。
从头至尾,他都对裘昂的话题提不起半分兴趣。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江彧低声询问。
见裘世焕没有回应,江彧只好换了一种问法。
“小朋友,你想回去吗?”
靛蓝色的眼睛透过昏暗的光线注视过来,他倔强地摇摇头。
“大叔,我不想回家。家里没有这里好玩。”
【不用把孩子的任性放在心上。】裘昂打断他们,【要是我再狠心点,我会冻结世焕所有的资产。我会让他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他本来应该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来。但你是个不那么友好的意外,江先生。】
江彧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睁开。
“就算你想把离家出走的孩子带回家。可我这几个星期以来,掏空心思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娱乐活动,甚至他发了低烧,我都寸步不离。裘会长,我替您照顾儿子这件事,我们可都得明面上算账啊。”
【我会支付给你一笔钱,银行转账,够把你这只老鼠包装得人模人样。江先生,如果你安分守己,我保证不会杀你。】
“——我还没说完呢。”江彧报复般地笑了,“如果裘会长真的想靠转账结束这段关系,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加上我和你儿子的分手费,房费。”
裘昂呼吸一窒。
江彧第一次从他的冷静里听出了真实的愤怒。
【你碰了他?你碰了我的孩子?江先生,你怎么敢这样做?他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江彧想对他的控诉表示怀疑。
裘昂当年收养的不只是一个男孩,是一对姐弟。
是一对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弟。
可那个女孩现在在哪儿?
他名义上的女儿到底怎么了?
这对父子之间似乎存在一张恐怖的巨网,它被编织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过路的无辜飞虫。
在弄清状况以前,绝不能暴露最后一张底牌。
对方是裘昂,是精明的商人,也是操弄政治,耍玩权术的政治家。
“唯一的儿子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想把他送给别人?”
电话那头似乎平静下来了:【不听话的孩子总要吃点教训。他会明白的,外面的世界怎么比得上家里。孩子总会知道,他们该在自己的父亲身边长大,而不是被无聊的东西所吸引。】
“裘会长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是独特。您不觉得这教训未免有些过头了?”
【我自己的孩子,似乎与你无关,江先生。既然我们在孩子的事情上无法达成共识,那么,你总会想和我谈谈正事。】
“小孩子都成年了,您也得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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