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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足如坠冰窖,那种冷和凉,几乎把我的血液都冻得凝结。
我不愿他是我的兄长,从此爱恨牵扯不清;我宁愿他只是曾经辜负过我的敌人,从此相离也罢,相恨也罢,相争也罢,我也可以毫无顾忌地用我们的仇恨来说服我自己,艰难地在血光中慢慢学会忘却,不再去记挂曾经让我心动心痛的往事。懒
忘却虽然很难,但我已有了萧宝溶相知相惜,想来总有等待到那么一天。
可母亲居然说,是她勒死了拓跋顼的亲生母亲……
拓跋氏和我之间,到底有多少说不清的恩怨情仇?
我竟已数不清楚。
我宁愿他欠我的,让我可以理所应当地仇恨他;可他现在看来,竟是我欠他的么?
他和拓跋轲自然不会知道这桩早被战乱和血光掩得无踪无影的陈年宫廷秘事,所以拓跋顼才会到南朝来,寻找他在战乱中失踪的母亲,。
在他的心里,他的母亲就是霓裳夫人,温柔婉约会跳曼妙舞蹈的霓裳夫人,再也不会知道,他自以为的母亲正是他的杀母仇人。(无弹窗广告)虫
拓跋顼比我更可怜,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是谁,连报恩报仇都找不到正确的人,连他喜欢的人都是害他成为孤儿的凶手的女儿。
相山的春风已薄有暖意,但夜间又冰凉了。哗啦啦鼓入窗棂时,案几上的小烛灭了。
一室的静寂黑暗。
母亲在床上辗转半天,终于沉睡;而我保持着一个姿势蜷卧着,看来也像是沉睡,脑中却一直有根针在扎着,刺着,疼得根本无法入睡。
悄悄地伸出手,用指甲在被褥下的木板上一笔一笔划着字。
划了一个又一个……
又隔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写着的,其实只有一个字。
顼,顼,顼,顼……
自以为已经足够坚强,原来神经还远远不够强韧。
第二日我便病了,一直发着高烧,却咬紧唇,不肯吐出一个字。
我怕我吐出的,也会是那个下定决心忘记的人的名字。
随行虽有御医相随,可到底在山中,取药煎药都不方便,服侍的人也少;而萧宝溶一听我病了,立刻认定是相山春暖乍寒的气候让我经受不住,才着了凉,即刻命人将我接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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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病,居然又是许久。
萧宝溶说惠风宫空旷,不宜静养,径让人将我安排在他最喜寝处的闲月阁中,每日上下朝回来,便回阁中来瞧我。他本该入住武英殿或乾元殿这样的正殿,但大部分时间,都守在这处相对偏僻的颐怀堂,只要没什么重要的事,便悄然地守在卧室中,倚在案边静静看书或披阅奏折。他始终是个安静的人,即便已是九五之尊,依旧保持着优雅安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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