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这宅院跟田产卖了,换一处较小的,还是能......”
“王伯,此事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劝了,王伯,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下”。没让王伯再说下去,文若萱走到沿窗的书桌前面,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窗外。
淡青色的衣衫在微风的吹动下衣袂飘飞,草草的用一根缎带匝住的秀发,也在风中微扬,玉人此刻虽是坐在眼前,却是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为了幼弟,为了幼弟能在今后更好的生活,甘愿以身顶帐的文小姐,竟然显得那样的朦胧,那样的遥远,像是九天的仙女,身在凡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之色。
“唉”......王老实扭转身,用自己的衣袖拭去了腮边的浊泪,一声叹息,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听闻王伯离去,文若萱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的流了下来,端详这屋中的布置,再看向那窗外熟悉的景致,清减了好多的脸上一片肃然。
时间在哀怨之中流淌,还未及拍卖会所定的时刻,这文府的门前却是聚集起了海量的人群,有这样的热闹,这京城中的闲杂人等又怎能不来看个新鲜呢?
文府的门口,早就搭好了一个小小的平台,上树一桩,桩子的横梁之上,悬着一面铜锣,而那平台之上,设着四把椅子,那是给这次拍卖会的中人所预备的。
人们都在翘首以待,等着看那以身顶债的文大小姐是怎样的出场,鼎沸人声之中,不时传来小商贩叫卖吆喝之声。
冷冷的看着那边的人群,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叫卖之声,严嵩的嘴角却是浮现了一丝冷笑,眼神之中更见冷冽。
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以前曾闻,这文老爷在日,可是阖城有名的大善人啊,每年都要接济很多困难之家,逢灾年时,常设粥棚以救助灾民,没想到所有的家财被这后娶的妇人给席卷一空不说,文小姐历尽千般难处保下了祖业当铺,却又被人诈骗,现在不得不出卖自身以顶债,这可是有趣的热闹么?
想到这里,严嵩不由得卑鄙这国人的麻木,想前生的时候还经历过的一件事情:一个遭了车祸,浑身鲜血的伤者倒卧在地,而旁边围观者几达百人却无人上前救助,等警察赶到送入了医院,那人已经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了,若是早上一刻,可是能救回的呀,围观百人,竟是生生的杀了一个活人。
看来此种民风,还是古来有之!
看现在这帮围观者,推推搡搡的各自都想占据一个不错的观看位置,这哪里是观看一位刚烈义气女子自卖自身的惨事?这情形倒是更像后世的那种抽奖活动!
不管严嵩在这边感慨万千了,那边人群一阵骚乱,却是因着一行三人分开人群来到了平台之上,这三人早就被众人认出,正是这次文小姐卖身偿债的债主到了。
这三人一现身,早就有那好事之徒嚷嚷叫骂,好像很有正义感的一般,看似是为这三人非要逼着要债,以至于文小姐无奈自卖而鸣不平。
“咣”......铜锣猛地被敲响了,“众位听了”!中间葛衫的一位老者,猛地用鼓槌将铜锣砸了一下,大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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