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事大,既然不是言皎所为,那么言皎肯定父亲详查府中上下,看看是谁心里怀着鬼胎。”
“言皎放心,这等大事岂可不查。”顾平书脸色渐渐阴沉,回想起方才俞之馨和顾言姝急切的表情,恨不得给顾言皎定罪的样子,他已经隐隐猜出了是何人所为。可是她们一个是发妻,一个是嫡女,若就此被揭出来,不论面子还是里子,损失都将不小。
顾平书暂将怒气息下来道:“来人,把今日随二小姐来的丫头都拘在一处,挨个审问,看是哪个模仿小姐绣工、意图诅咒母亲的!”
顾言皎听着意料之中的决策,心里没有一丝动容,顾平书到底还回护着俞之馨、顾言姝两人,表面上公正处理,实际上派去审问的人却能趁机作文章。
更何况管家的是俞之馨,府里有资格审问丫头的妈妈们,多半是她调教出来的,审完后将自己和女儿的嫌疑摘得干干净净,也决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但她们若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就是在做梦。
看着神情逐渐恢复自若的俞之馨,顾言皎冷冷一笑,忽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抬手不小心碰掉了面纱。
直到此时,她在面纱下养伤的真面目才显露出来。
近乎狰狞的伤口带着溃烂的趋势,附着在容色娇美的脸颊上,一望即让人触目惊心。
“姐姐的脸怎么是这样?”二房的小姐顾言星忍不住叫道。
顾言皎脸上的疮口呈现出烂烂的紫色,细看下似乎有流脓的痕迹。她像是着了慌,急忙俯身去捡拾掉落的面纱,却被林氏按住了道:“言皎,你这伤口不对劲。”
老夫人也惊愕起来,那日她看得清楚,顾言皎脸上是指甲抓痕,按理说敷上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今日见她蒙着面纱来,只当是没好利索还在结痂,年轻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示人,没想到竟是这番光景。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用错药了。
“你这傻孩子,”林氏见她好端端的脸成了这副模样,又是气又是心疼:“出事了也不说一声,平日里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药?”
“言皎一直抹药的,”顾言皎擦了擦眼泪,回忆道:“大概是从前天开始,药膏忽然不好用了,我原来没多注意,又想着祖母生辰快到了,不要四处声张麻烦别人,没想到今天恶化得这样厉害……二婶,我、我的脸是不是不能复原了?”
“这……”林氏咬咬唇,一时不敢下定论,忙看向婆母,老夫人到底在相府活了几十年,内院风浪见得多了,虽暂且瞧不出究竟,面上倒没有失色,只吩咐杜妈妈快去请郎中。
坐在一旁的俞之馨母女莫名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顾言皎长于先发制人,每每又以可怜相做伪装,往往她委屈过后,就该别人遭受天大的冤枉了。
郎中被匆匆叫来,向席上诸贵人施了一礼,便在丫鬟的指引坐在顾言皎身前,细看伤口,搭扣脉搏,认真诊断了起来。
“二小姐,可否给在下看看您的药膏?”郎中十分肯定地说道:“伤疤是近两天恶化的,好在小姐用得不多,只要停止敷用,月底前一定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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