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骛想的是,曾几何时,荀服是不是也这样……被他一次次折磨,一次次陷入绝望之中。
临近最后,他脑海中出现的全部都是荀服。
也许,一年前他就该死了,该跟随荀服一起离开。
过去一年,殷骛每天都抑郁寡欢,他活得已经不像是一个人,而是每天都在痛苦和对荀服的悼念中过去。
殷骛好像真的早就看透了生死。
他走不出去了。
宋叔曾经说过,他那只是一时着了魔。人活着,总是要往前走的,他只需要走过这一段路,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他走不出去。
他活在了过去。
活在了荀服还在世的那段时间。殷骛很清楚,他一辈子都走不过去。
也许,就这么死了,对他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吧。
殷骛就这样一点点,陷入黑暗之中。
可是他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没死。
那个男人并没有让他死。
“我准你死了吗?我不准你死,你就得给我活着。”男人冷笑着,冷冷看着他。
殷骛发现,那个男人的个头,并不算特别高,至少和他相比……
但他也没精力去观察什么了。
殷骛疲惫地感觉自己要昏睡过去,旁边的医生在给他挂吊针。
“这烧一时半会是退不掉了。”
“他这病太严重了,也不只是发烧,这身体怎么虚弱成这样?”
“就怕到时候烧坏了,成傻子了。”
那个男人面色凝重,“成傻子了也行。别让他死了就可以……要活,一定要他活下来。”
殷骛隐约听见这句话,而后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医生说:“我尽力吧,但若是真的烧成了傻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
他离开了病房。
然后,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感觉胸口闷得厉害,整个人都要透不过气了。
这让他想到了,那段他每天一个人,每天好像抑郁地快要死了的那段时间……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自己最不想要面对的时间点。
他捂着胸口,呼吸艰难,心口痛的厉害,他觉得整个人都难受地不行,好像随时都要这么去了……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让他烦躁不已,他无法忍受哪怕一点点的动静,像是一个神经衰微的病人。
许久时间过去,直至外边传来敲门声。
“医生说,人已经退烧了,先生,你要现在去看看吗?是将人继续留在那儿,还是带回密室去?”
他终于冷静下来。
做我的狗
殷骛的烧很重。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然后看见了一张,没有看过的脸。
“不准死。”男人的声音冷沉。
殷骛才知道,这个人就是绑架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不是荀服。
虽然也是一张很漂亮的脸。
但不是他。
这一刻,殷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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