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骛摇了摇头。
他不走,他要继续在这守着。
守墓……
“按照荀家的村的规矩,我该守墓多久?”殷骛问宋叔。
宋叔说:“我问过的是三年……”
“好,我在这守墓,守三年。”
“少惺惺作态。”傅少卿冷笑一声。他尚且都不能在这守墓守上三年,这个人在说什么胡话。更何况,人都死了,再来守墓又有什么用?
傅少卿原是不想再来这里,来一次,便伤心一次。
“宋叔,送他离开吧。外人不该来这……”
“外人?”傅少卿说,“我是外人,你是内人?殷总,你和他早就离婚了,你知道吧?他今天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脸来这……他最不想要看见的,应该就是你吧。”
傅少卿终究还是压了压自己的声调。
“我不想在这和你动手,不想让他不清净。你赶快走,离开这,不要打搅他。”
殷骛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他慢慢跪在了荀服的坟前。
宋叔便对傅少卿说,“傅少请回吧。”
“我不会去。”傅少卿不是执意要闹事,“殷骛,只有你,不配在这给他守墓。”他这般说着,冲上去就冲着殷骛狠狠一拳头。
殷骛站起身,冷冷地说,“你打吧,我不会还手。”
傅少卿突然愣住,笑了,“打了你又如何……能改变什么?他能回来吗……”
“那段时间,他一直一个人,他说他很快乐。他真的快乐吗?”
“你死了之后,他就生了一场大病。”
“他连最在意的孩子都没有办法自己带。”
“还能说什么呢……”
“我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体早就康复了,最后竟是抑郁而终。抑郁而终……呵……”
他喃喃自语,然后就这么离开了。
殷骛却像是被什么狠狠刺痛。
他以为荀服并不在乎他,他以为荀服真的那样绝情……所以连殷骛葬礼那天,荀服都没有出现。
他本就伤痛不已,此时却是真真正正痛彻心扉,如同数不清的长剑狠狠刺入心脏。
好痛……
为什么……
殷骛慢慢走回那块墓碑前,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脚步摇摇欲坠,看的宋叔都害怕了。
“少爷……”
殷骛骤然间泪如雨下,哭的像是一个疯子。
“我只是想……”
他只是想试试看,他还爱不爱自己。
可殷骛没想到,在假死之后,他的身体真的出现了问题。
其实早就有问题了,旧病复发罢了。
恰好是这段时间,他偷偷出国看病,荀服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才知道他竟是抑郁而终……
“少爷,你不要想不开啊。”宋叔不知道还能如何安慰殷骛。当初殷骛假死的事情,他也有参与……
其实他也错了。
那时候荀服不去,他还很埋怨他……
可现在……
宋叔只是想,人啊,到底是活着好。不管遇见什么难处,遇见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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