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荀服的身体往床边一侧歪了下去,他几乎就要跌下床。
那一刻,他自己也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突然间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抱住了荀服。
他没有跌下床,但是陌生的温度,让荀服再次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是谁……不要碰我……”
“是我……”
殷骛哽咽地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抑制不住眼泪流出,痛苦的每一个字节都是带着颤抖的。他宁可是自己代替荀服在承受那样的痛苦……
“你是谁……”荀服害怕地往后蜷缩着,很快他认出了殷骛,却因此更加害怕,他张黄无从,又无处可逃……他挣扎着,不断在殷骛的怀中反抗着,哪怕他已经伤痕累累……
渐渐地,荀服好像是累了,他终于不说话,也不挣扎了。他木木愣愣地坐在殷骛的怀中,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其实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痛了……
“医生,医生!”殷骛焦急地冲着外边喊道。
值班医生匆匆地赶来过来。
“绷带怎么拆掉了?”
病房里一片混乱……
荀服能听清楚那些声音,医生护士的焦急换乱,殷骛言语中的恐惧……
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他只是太痛了,被痛的不想说话,不想动……甚至不想去追究不想去苦恼不想去恨也不想去怨。
因为他真的,太痛太痛了。
荀服无力地蜷缩在殷骛的怀抱中。
没有殷骛预想中的,荀服拼死拼活的挣扎,也没有他预想中的,荀服发了疯一样地嚎叫,撕心裂肺的哭泣,痛苦不堪,扭曲如同蛆虫一样……
而他很清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荀服现在实在是太痛太无力了。
殷骛抱着荀服,他第一次觉得,荀服真的好像是一个非常渺小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需要被好好地对待,应该被人如珠如宝去对待的人……
可是,他没有做到。
“痛……”过了一会儿,荀服终于开口说话。
殷骛不太听得清楚他说什么,他低下头去听荀服的话,最终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医生,有什么办法能减轻一点他的疼痛吗?”
“生产之后身体非常虚弱,他现在的状况,打针可能会有后遗症。”
殷骛紧紧地抱着荀服,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荀服做些什么……他抚摸着荀服的脑袋,希望他能尽快入睡,因为睡着之后,荀服才会不那么痛苦。
“好痛……”但是现在的荀服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他清醒着,他就会更加的痛苦……
殷骛慢慢地闭上眼睛,此时此刻,他宁可自己听不见也看不见……
大约一个小时后,荀服终于重新入睡,殷骛坐在床头,他凝视着荀服的面容,只希望自己能完完全全记住荀服此时的模样。因为这可能会是他最后一次……
突然间,荀服好像是又从睡梦中惊醒了。他睡着不过五分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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